某不知道,有二郎你出手改的樓船,不定這仨出海後就不大有露一手的機會,這時候不讓他們賣力的露一手,那怎麼成?”

王況其實也很想看看圖虎他們只靠一根樹枝一張破珠網就可以捕到魚的手藝,畢竟他以前只在電視上看到過,而電視上有不少關鍵的細節卻是因為當地人不肯透露而處理的很是模糊,許多地方都是一語帶過,而就這樣的技藝公佈出來,拍那記錄片的記者也是花了好幾個月的時間和他們打好關交才得到允許的。

圖虎三人大喜過忘,圖虎高興過後,頓了頓又遲遲疑疑的問道:“族中還有不少青壯,都有想隨船隊出海的願望,不知道他們能不能來?”

“能,只要符合三個條件的都能來,一個不是家中獨子,二個不是家中主要的勞力,三就是有娶了親的,滿足這三個條件的,就都叫來,把他們的婆娘也叫上,一同出海。”徐國緒大手一揮,很是豪邁。

“帶上婆娘?這不亂了規矩?我們族裡故老相傳,女人上船是最最不吉利的,會帶來厄運,捕不到魚的。”圖虎聽了這話大吃一驚,慌張得雙手亂揮,一臉的不可思議。

不要說這時的大唐,也不要說圖虎一族,就是王況所在的後世,不少地方都保留有這樣的習俗,其實這個說法早就被許多地方給破了,那些破了這樣忌諱的地方也不見得因此而比其他地方多災多難,捕的魚也不比別人少到哪裡去,之所以有這樣的習俗,依王況的猜測,大抵應該是如果有女人恰好在船上來了月事,血腥味會引來鯊魚的緣故,要知道,大船出海可不是一天兩天,有的一去就是幾個月的,因此女人在船上確實是多有不便。

但如今是大樓船,別說是鯊魚,就是最大的哺乳動物藍鯨來了也不一定能把大樓船給頂翻了,更何況藍鯨體形雖然大,卻不是捕食動物而是濾食動物,性格比貓還溫和。總體來說,海豚科的動物裡面,除了虎鯨比較兇猛一點,有過沒有被證明的攻擊人類的記錄外,其他的都是性格溫和,喜歡和人交流的。

“咱們出海又不是捕魚?哪來的那麼多個忌諱?”徐國緒卻是有他的道理,真要他道出個子醜寅卯來,他也說不上,他只認定了一條,二郎做這麼個決定,必定是有他的道理在的,所以就抓住圖虎口中的捕不到魚這一條反駁了過去,倒是把圖虎反駁的啞口無言,心中覺得不是這麼回事,但徐國緒現在開始可是他的終級大老闆,自己能得什麼樣的職務還捏在人手裡呢,嚥了嚥唾沫卻也不好反駁。

王況看出他的不服來,就笑道:“女人出海不吉利,不外就是擔心引來兇猛的魚類而已,那是對你們的小船而言兇猛,但對起大樓船來,你怕什麼?你又不是沒見過大樓船的,就是鯨魚,最大的也沒大樓船的一半大罷?你們圖家一族,常年在海上討生活,見過大鯨魚傷人的麼?依某估計,多半還是你們殺的鯨魚,鯨魚躲著你們吧?”

“我就說呢,怎麼族中長者總是說不吉利,不吉利,卻又不說是怎麼回事,卻原來是如此,既然如此,某明白了。”圖虎是個明白人,也早就娶了親,對女人那也是熟悉的很,又熟悉海洋中的兇猛魚類習性,王況這麼一說,他舉一反三的就想明白了,這才心服口服的不再說話,而是嘴裡一個呼哨,半響就聽到半空中傳來一聲鳥鳴,不一會兒,一個黑點就由遠及近,由高到低的呼啦一下從窗戶裡飛進來,停在了圖虎的肩膀上。

“嘿喲喲。”徐國緒這下來了精神頭,從椅子上起身,跺到圖虎跟前,上下前後的打量起停在圖虎肩膀上的一隻灰不溜秋的鳥來,嘴裡嘖嘖不已,“這世上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這是什麼鳥?鷓鴣?不像,鷓鴣比它小多了,二郎你來瞧瞧它的喙嘿,彎勾似鷹,但又沒鷹鵰那麼彎,腳上還有蹼,莫非是一隻水鳥不成?”

“不是水鳥,是海鳥。”王況看了看,他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