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就是往大棚裡跑,一會兒如花跑過來報告:“二郎,那桃沒動靜。”一會兒是秋香跑了過來:“二郎,有隻蟲子去叮了。”

沒奈何下,王況只好給她們規定,如果沒什麼重要的事,一天報告一次就夠了,也不讓他們多澆水,因為作為植物,和動物一樣,也是需要呼吸的,確切的說,白天,它們是吸入二氧化碳,撥出氧氣來製造澱粉等其他組織;但是一到晚上,恐怕大多數人都不知道,植物吸入的就是氧氣,撥出的是二氧化碳了,植物需要靠這樣的呼吸來修復白天受損的地方,而且這個過程主要是靠根部完成。只不過是白天一般都比黑夜長,所以總的來說,植物還是光合作用時間多,製造的氧氣多過吸入的氧氣,吸入的二氧化碳多過撥出的。若是澆水過多,把讓根無法呼吸的話,那就很難修復嫁接的部分了。

第四天開始,就有些苗木開始枯萎了,但還好,只是小部分的苗木,等到了第八天,兩個小丫環報告說是有不少的苗木開始吐芽了,雖然只有針尖大小的一點點,但是仔細看還是能看出來的。

王況依舊沒去看,這越看心就越急,還不如不看的好。一直等到第十二天,王況這才跑到大棚裡去看,竟然有半數的苗木都吐出了新芽,這讓王況大喜過望,成活率遠高出了他的預期,或許,正是由於這個時代並沒什麼農藥的說法,所有的病蟲害都要靠作物自己去抗,因此這個時代的作物生命力就更為堅強的緣故,王況是記得自己當初的興趣小組裡,嫁接的苗木成活率都沒這麼高的。

不要說嫁接,就是當初要搞桂花扦插實驗,直接在桂花樹上選定要扦插的枝條,將下側的皮削掉三分之一,裹上泥後,能長出根來的十個裡也才一兩個。

有了這個判斷,王況的信心倍增,算一算,假如一棵柰果樹能收穫一百斤果子的話,十幾棵就是一千多斤,自己每年嫁接出二十棵左右,按五年一輪換來算,以後產量固定了每年就有一萬斤的柰果,先自己賣個幾年好價錢,一斤一吊那就是一年一千貫,也是個不小的收入。

等到各州縣的交通都便利了,再將柰果推廣了去,讓大家都種上,這樣果農才有錢可賺,不然交通不便利,你種得再多,運不出去,還不是造成果賤傷農的局面?

這時候修路的工地都陸續停了下來,因為已經到了春耕時節,不過今年大家都不擔心,因為幾乎每個村都分到了兩到三頭耕牛,加上原本各村都有那麼幾頭,同個村的又都基本是本家,大家輪流著用,耕地的速度是快了許多。因此,修路工地停沒幾天,就有亭長來請示說是有村民有時候趁著田裡收工早,還看得見的時候跑去修路一直到天黑才回來,這樣的工錢要怎麼算?

看來要引入小時工資制度了,王況聽了第一反應就是這個,和黃良等人商議後,便定下了一個時辰給一文半的工錢,沒想到各亭長回去後又愁眉苦臉的回來說是人們不要這工錢,說是反正天光還早,閒著也是閒著,順手就做了的事情,哪能再要工錢,再說這修路是造福萬家的事,又不是說給某個大戶人家修房子。民眾是個個堅決不要這工錢,王況也是沒招,來大唐久了,這種幹活不要工錢的事情見多了,他都漸漸的有點麻木了起來。

最後還是王況見大家都在爭論不休,實在看不下去了,就說了一句:“既然他們不要工錢,那就把這筆錢拿來修涼亭,十里修一個,另外每十里路立一根石樁,石樁立在兩個涼亭的半程上,這就相當於五里一個路標,這樣行路的人也能根據石樁和涼亭計算自己的腳程。”

眾人拍手稱好,這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卻不了這一聽說路上還要修涼亭,就有商人找上了門來,說是還要捐贈物資錢財,只為求把涼亭修大些,大到馬車也可以進去避避風雨,原來他們以前趕路是沒少受風雨之苦,如今要修涼亭了,這是好事啊,以後每十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