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臉上蹭啊蹭的,小白一看不幹了,也擠了過來,努力的想把大白給擠開。兩隻鵝在那鬧得不亦樂乎,卻不料大白猛的覺得翅膀上一疼,嚇得撲扇著翅膀跑開了,小白還以為自己得逞了,就示威地向大白嘎嘎的叫著。

王況現在可沒心思和它們玩耍,他就是要取一支鵝毛做筆,畫出保險箱的自鎖裝置讓打鐵鋪打好。保險箱是好辦,只要一說加上手一比劃,打鐵師傅也都能明白,但自鎖裝置是非畫出來不可的。

拔了鵝毛,把根部剪成小斜面狀,留個小孔,孔不能太大了,太大就儲不住墨,只要稍微一用力,整管墨都有可能全部流出湮成一團,又找了根針,小心的把鵝毛管裡的軟筋抽了出來,再鬆鬆的塞進一小團線,線頭留一段很短的在外面,方便以後墨幹了堵住的時候抽出來,鵝毛筆就算做好了。就在櫃上拿了紙在那畫著,孫掌櫃在一旁看得很是新奇,就問王況:“小東家你這是要畫什麼,怎麼用鵝毛畫?這櫃上有現成的筆怎麼不用哦?”

“孫爺爺,我這是準備做個東西,毛筆太粗,您也知道我沒以前沒學過字,用不來毛筆,就用鵝毛畫很好。”

孫掌櫃見王況做的鵝毛筆畫出的線條果然很細,就很好奇,要了過去也試著用鵝毛筆寫幾個字,但他是握慣毛筆的人,握著鵝毛筆是怎麼握怎麼覺得彆扭,寫了幾個字,趕快還給王況,“不好用,不好用,且寫出的字沒點鋒骨,實在難看。”王況笑笑也不解釋,畢竟這鵝毛筆在後世是西方人才習慣用的,而且也有利於寫那些不需要筆鋒的字母,但要拿來寫漢字,沒有一點硬筆書法的基本功,寫出來的字肯定好看不到哪裡去。他也沒想推廣這鵝毛筆,畢竟文化不同,用慣毛筆的人寫的字未必比用鵝毛筆慢多少,而且還有專門用來寫蠅頭小揩的細毛筆,所以鵝毛筆應該不會有什麼市場。

畫好了圖,用嘴吹乾後,王況就叫上正在堂前沒事幹和食客胡吹的高三,一起奔打鐵鋪去了。

打鐵鋪掌櫃的自然認得王況這個成天沒事在建安到處逛,而且是哪裡人扎堆就往哪裡湊的少年,知道王況想打的東西后卻有些為難,原因是一來他這裡並沒有那麼多的鐵,王況要打的保險箱有好幾百斤重,而他鋪裡的鐵也只有百來斤,平時也只能打打農具什麼的,二來唐時對鹽鐵的管制可是很嚴的,打鐵鋪每打出的一樣事物,官府都有備案,尤其是武器,只有身上有功名在身的人才能配劍,尋常大戶人家的護衛帶的武器也都有在官府存檔,並不是後世那些武俠小說描寫的那樣,隨便個什麼人都可以帶著武器的。如今王況要打這麼個怪模樣的箱子,打鐵師傅不知道該歸到什麼物件上去,說是武器吧,肯定又不是,農具也談不上,廚房裡用的鍋啊瓢什麼的和它更是搭不上邊。

王況從來就沒有關心過這些事情,現在聽掌櫃的一解釋,也愁了,怎麼辦呢?旁邊高三也是個機靈人,捅了捅王況,低聲說到:“小東家,那林主簿。。。”

王況一聽大喜:“得,還是高三你聰明,我怎麼就把這個給忘了呢。這樣吧,現在應該是州學快下學的時間,你去州學門口等著,見著林家小郎君,把他請到客棧來,就說富來客棧晚上有新吃食,想請林小郎君去品評品評。”

高三應了一聲撒腿就要跑,卻被王況一把拉住:“等等,你去了小郎君未必就認得你,你拿我這個牌牌去。”王況又從懷裡掏出一塊銅牌,這塊銅牌和林荃淼身上那塊是一樣的,有了它,林荃淼應該會來。做個保險箱而已,又不是兵器,林荃淼應該能搞得定,再說了,如果就這麼冒失的直接去找林主簿,之前又沒有任何的直接交集,指不定被人趕出來呢。還是曲線救國的好。至於打鐵鋪裡鐵不夠也很好解決,相信只要林荃淼願意幫忙,一句話的事情,那些書吏們還不屁顛屁顛的把事情辦好?

本來這事情其實用不著找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