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少也能給你,雖然是皇帝賞的,但這玉卻不過是從束帶上解下來的一塊裝飾用的白板玉而已,沒有任何的雕飾,你拿出去,別人也不會以為這玉有多大的來頭。

李世民當然不可能把能含有一定意義的東西就這麼送給皮三,畢竟是第一次見到,而且皮三也不過是王況剛收的手下,功都沒立一個呢,就這麼賞東西,那也太不把皇帝的東西不當東西了吧?賞皮三一塊玉,不過就是看在他是王況的手下的面子上,加上皮三的市井形象,讓他想起了自己年輕時在太原和一幫的紈絝子弟打混的時光,僅此而已。

“郎君,不是那幫傢伙有動靜,他們這兩天乖得像兔子一樣,成天的就窩在住處很少出來的,眼見著後日便是啟程的日子,他們也擔心萬一出了什麼亂子上不了船呢。某是從東平來的一個鹽鐵行商那聽到一件大喜事,因此特來稟報郎君。”皮三小心翼翼的將那塊玉貼身收了起來,這玉對王況來說不是一回事,但對他皮三來說,卻是他如今最值錢的家當了,是可以當做傳家寶傳下去的寶貝,自然是小心又小心,生怕一個不注意磕了碰了,這損失可就大了。

“東平?”李世民眼睛一亮,連忙問徐國緒:“可是那一對兄弟倆如今的落腳處?”

“正是,他們被建安侯安排到了東平去冶鐵打造兵器去了,算算日子,也有一年多了,某估摸著,該是這兄弟倆又搞出了什麼好東西,大抵上是離不開刀兵鐵之類的。”徐國緒本來也沒注意到,一聽李世民提起來,又有剛剛皮三說的訊息是鹽鐵行商傳來的,那麼八成就應該是那兄弟倆又搞出什麼動靜來了。

鹽鐵以前是衙門專賣的,後來在王況的運作下,海邊的居戶們大多都會了曬鹽這個法子,如今大唐的鹽價格已經是從原來比兩三鬥米還貴降到了比一斗米還便宜的地步,要不是因為鹽重又怕潮,且路途遙遠運輸困難的話,估計一斤米都能換來一斤鹽了,不過鹽的專賣也就此的形同虛設,販鹽的利潤已經很薄,除非說家底豐厚的,自己有馬車有船隻的,可以一次性的販賣許多的人家才肯去做,其他的人,要是自己沒有運輸工具,成本更高,沒到一定的量,那是別想賺的,所以以前氾濫成災的私鹽販子早就銷聲匿跡了,自然專賣也就不需要設了。不要說海邊,就是到那些苦寒之地的窮困人家裡去,哪一家不是隨隨便便的就可以拿出幾斤鹽的?這也是這兩年鹽價大跌,百姓們一時間不適應,擔心以後還會再漲起來而囤的,等再過幾年,大家都習慣了低鹽價了,就更沒人願意去販鹽了。

鐵還是專賣,以前鹽鐵是一起的,所以就應運而生出了鹽鐵行商這個行當,大多都是有門有路的,從衙門裡得到專賣特許的人家經營,算是一種壟斷方式,但是也別把他們的利潤想得有多高,鐵的產出價是定了的,各地的鐵價也是定了的,而且不管是什麼作坊,只要用到鐵的,都在衙門裡有備案記錄,你今年的用鐵定額是多少,你買了多少等等,這些都是有據可查。鹽鐵行商唯一的優勢就是他們是旱澇保收的,不用去擔心年份和收成的問題。

李世民和徐國緒提的那一對兄弟,自然就是王天剩和王天富兄弟倆。從他們被解救出來後,被王況送到了東平去負責造刀兵,這一去就是一年多快兩年,確實也是應該有成果出來了,其他先不論,就光是他們自己無意中琢磨出來的新蘸火法子再加上王況教會他們的百疊煅打這兩樣,如今的東平出產的刀兵已經成了各軍各鎮爭相搶奪的資源,如果不是在東平,不是在建州這個王況的大本營,他們兄弟恐怕又要面臨幾次的被人擄去的結局,而在建州的地界上,沒人敢動。

對朝廷而言,這兄弟倆不管在哪,都是在大唐的管轄範圍內,自然也不會去考慮要將他們設在哪去,而且相對其他的軍鎮來說,放在東平這個不產鐵的地方反而更是安全,因為如此一來,每年運去多少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