兢兢的。

“行了行了,東治港也不是個什麼大鎮子,能有你們幾個就已經是不錯了,某等不會怪罪你們,不過你們幾個說得也甚是有理,不管怎麼著,也寬了某等的心,這麼著罷,診金加倍如何?哦,對了,最遲明日下午,建安病坊的應老頭就會趕到,你們要是有心,不妨到時候也來。”徐國緒又是大包大攬的把事情給攬了過去,他很自覺的,在王況身邊,他就會將一些瑣事都攬了過去,為的就是留給王況時間,好讓他能有機會又來個突發奇想,整出什麼好吃的物事來或者好玩的物件來。

幾個郎中的謹慎當然讓徐國緒也是滿意的,他既然曾經是一個隨伺黃門,於醫道上也是要知道一點點的。遠的不說,就說萬一自己伺候的主子要是突發個什麼症情,至少隨伺黃門也得懂一點急救才行,不然的話,等太醫趕來,說不定時間就是差這麼盞茶的工夫,就是天壤之別呢。隨伺黃門可不是光光會一個察言觀色這麼簡單的,什麼都得會一點,這樣才能在聖人有需要的時候,隨時提供訊息或者點醒一下聖人。

就比如說吧,要是聖人突然想知道某個資料,又不想半夜三更的去叫醒臣子進宮裡來,那麼隨伺黃門即便不知道資料也得知道去哪裡能查得出來,這些資料各部衙門都有存擋的,總不能讓聖人什麼事情都記得牢牢的罷?天下如此之大,若要聖人什麼都記在心上,不得累死?所以說,隨伺黃門也不是誰都可以當的,都是要經過考核的,能當上隨伺黃門,也就意味著以後在宮裡的地位絕對只高不低。

徐國緒一開口,幾個郎中又是一驚,這是寺人出生的!又聽說最遲明日下午,那名震江南兩道的應郎中會來,而且這位太監竟然開口許了他們也可以來觀摩的意思,那就是地位不低的太監了,既然他敢許諾,那就是能做到,而且應郎中不會反對,這要是換了使君或者王將軍說這話,估計都不大管用的。

於是千恩萬謝的拜退,診金是死活也不肯收的,一來水軍上下對百姓呵護有加,他們要是收診金,貪圖這麼點銀錢,若要是被百姓知道了,他們以後還想不想在東治港立足了?估計百姓就是有病,寧願多跑個三四十里路去閩縣也不願意找他們的,現在東治港到閩縣之間的大路可是修得又直又寬,往來的馬車多如牛毛,一個時辰不用就可以趕到了。

再說了,人家可是許了可以觀摩應郎中診病的機會了,這可比十倍百倍的診金都要強,許多郎中那可都是秘技自珍的,一個方子就能保一個郎中幾世無憂,別人想要方子,那就得拿他自家的能對等得起來的方子交換,而且自己得了方子只能自家學,還不許外傳的。

臨近中午,閩縣請來的郎中也到了,仔細的檢視過後,也給出了先前四個郎中大致的結論。其中一個會金針的,而且在這一帶還頗有點名氣,就給李大膽施了針,雖然李大膽沒醒轉過來,但氣息卻也顯得更加的平穩了,徐國緒和王況也就舒了一口氣,看來等明天應老頭趕來,應該是有辦法的了。

直到這個時候,徐國緒才注意到黃大沒了蹤影,就問王況,王況也奇怪了,怎麼回事,黃大去富來分號,讓富來分號的人騎快馬趕去建安就是了,這麼一去一回,最多兩盞茶工夫都不要,怎麼這一去就是一個多時辰,水軍的第二通號聲都吹過很久了,眼看第三通號就要吹響了,還沒回來?

因為兩撥的郎中都已經診過說李大膽無大礙,所以王霖泊就著了親兵,將李大膽給抬到了富來分號,畢竟李大膽是富來的人,在富來自己的地方,得到的照顧也能更盡心些,軍營可不是養病的好所在。

在富來分號裡,王況也沒見到黃大,問了鄺老大,鄺老大也只答得出來黃大風風火火的趕來要他派人去建安把應郎中接來為李大膽瞧病,之後就出去了,至於去哪,他也答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個黃大郎,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