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經歷過磨練,是以想說就用新買的田地,讓娃子們自己去琢磨,自己去闖蕩,吃些個苦頭,不至於忘了二郎三郎你們當年的困難而淪落為紈絝子弟去。”

“是啊是啊,趁著某等還年紀不大,還有一把子力氣,可以幫著娃子們矯正一二,若是再過個十年二十年,某等都老了,怕是力不從心了哦。”邊上一個王家細郎插話道,王況回身一看,卻道是誰?原來竟然是當年那個唯唯喏喏,聽父母之言虐待王家女兒的,沒想到他竟然也遷到了王村來,而且聽起來,已經一掃了原來的脾性,有了自己的主見了,要是以前,他是絕對說不出這話來的。

買地,那其實就是圈地,這讓王況想起了資*本主*義剛開始的苗頭,也是圈地運動挑起的,英倫的圈地運動是為羊毛,而現在在江南剛起的由頭則是為了棉花和羊毛,目標是一樣的,難道,資*本主*義這麼快就到來了麼?

百疊子在王況讓人摸透了其習性之後,就傳了出去,現如今的大唐天下,到處都有人種百疊子的。羊毛則是遏躍根的族人舉家遷移到建安來後,將紡羊毛氈的技術也帶了過來,後來在民間發展起來,竟然有人用羊毛紡出了線,雖然比用葛麻紡的線要粗了許多,但在保暖方面卻是得天獨厚,且手感非常的舒服,因此,現在每到冬天,就有富貴人家不惜用高價買那紡得精細的羊毛線來僱人紡成厚布做成袍子,這樣的袍子比起裘皮袍子來保暖效能是差不少,但卻比麻布料要好過許多,正好填補了從麻布袍到裘皮袍之間的過渡,使得秋末初冬也有了合適的衣服可穿,不至於在這段時間裡,穿裘皮吧,又太熱,不穿裘皮吧,又有些冷。

江南的富商們顯然是在這其中看到了商機,作為消耗品的羊毛,每年基本都會有一個相對固定的消費量,也就是說,銷量是可預見的,那麼根據銷量來制定生產計劃,也就有了實際可行的可能。而且,隨著以後大唐百姓的生活越來越富足,能穿得起羊毛紡的厚袍子人家也會越來越多,這絕對是一樁至少有七成把握的大買賣。

從封*建主*義進化到資*本*主*義,這是一個趨勢,但在王況的認知裡,這並不是必然,別人怎麼看王況不會去管,但他自己是覺得,所謂的幾個階段的制度,不過是人為硬要劃分出來的鴻溝而已,就如同一棵樹,你非要將其不到一米高的定義為樹苗,胸徑不到十公分的定義為小樹,超過二十公分的定義為大樹,但是本質上,這樹的生長程序卻是連續的,對樹自己而言,任何成長時期都沒有也永遠不會有一個質的飛躍過程,樹還是樹,只要它活著,就永遠是一棵樹,甚至你願意,都可以將胸徑超過五十的定義為小樹苗,但這並不會改變這是一棵樹的本質,它也不會因為你對他的定義改變而有什麼改變。

但在王況看來,只有適合這個社*會階段的制度,才是好的制度,一個小孩子,明明心智和身體還沒長成,卻硬要按一個成年人的要求來規範他,這不啻於拔苗助長,這樣成長起來的孩子,只能是一個怪胎,無法融入到其他孩子的陣營中去,基本註定是個夭折的命運!

會叫的狗是孬狗,只會虛張聲勢的衝你狂吠兩聲,而當你一彎下腰去裝作撿石頭的時候,它就會兩腿一夾尾巴,悻悻的可憐兮兮的跑了,而那些不叫的狗,往往是一往無前,管你三七二十一,先咬你一口再說,不讓你得個狂犬病也要嚇你個半死。這是王況所能想得出的最貼切的比喻,越是宣稱自己是正義的,其實就越有可能是邪惡的。(不知道這一章會不會被和*諧,汗個先。)

猛然的想到白天黃端瑞的話來,王況估摸著,興許揚州出現的怪事就和圈地有關。

正常的買賣田地沒什麼,除了永業田外,其他的私人田地都可以自*由買賣,但問題的關鍵是,整個天下間,不管是哪家的田地,就算是永業田,也不都是在一處的,就更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