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個百分零點五的差別,累積到後面,百年就是翻一番,而若是一代有百分七的累積,那麼十年就是翻一番。

自然育種沒有這麼個簡單的演算法,但依王況估計,也就幾年或者十幾年的時間,絕對能育出基因相對穩定,長勢快及飼養成本相對低廉的品種出來,不要多,就是一成的提高,也是一個飛躍性的進步。一頭牛出肉八百多斤是至少的,一成就是八十多斤,一萬頭牛那就是八十多萬斤,就相當於多養了一千頭牛,大唐百姓能吃到的肉食也就更多,同樣的,牛羊一多,肉價自然也就會降低下來,能吃得起肉的人家也就更多,如此形成一個良性迴圈,只要朝廷不搞橫徵暴斂,不像後世的紅朝一樣,這個稅那個費,這個許可那個證的亂來,肉的供應必定會很快達到一個平衡。

過完正月,上門來找王況要西瓜籽的人就多了起來,整個冬天,長安城裡的大小官員都在傳說建安侯將那傳說中的西瓜成功的培育了出來,而且吃到的人還不少,因此布穀鳥還沒開叫,就有人上門了,王況也不吝嗇,上門的,都給幾顆瓜籽,至於他們能不能種得成,就不是王況要考慮的了,當然他也沒攔著家裡的用人們不往外傳種西瓜的心得,相反的,要是有人上門來請,王況都很痛快的準了。

自然了,那些上門去教授種西瓜的也不是白教,好歹好吃好喝的要伺候著,然後臨到最後,還要帶上一兩匹布或緞子,塞上幾貫錢當做辛苦費,這些的費用,王況也沒收上來,由著那些家人們自己留著。

這天,山外山來了兩個壯漢,一瞧他們那架式,就是那種平日裡不愁吃不愁穿的,雖然也是穿的麻布,但這麻布比尋常人穿的要精細了許多去,這倆傢伙進了山外山,卻也奇怪,並不著急點菜,而是各人叫了一角酒,一碟炸花生,就開始吃了起來,這在山外山可是很少見的,正堂裡的其他客人都懷疑這倆傢伙是怎麼混進來的。

“聽說了嗎?”

“聽說什麼?”

其中一個更高更胖點的,也就是最先說話的那個,清了清嗓子,環顧了四周一眼,見沒人搭理他們,不由得臉色一黯,本來按照程式,這時候應該會有人很識相的招呼夥計過來,給他們點幾個菜的,但是沒有。另一個使了個眼色,用只有他們自己能聽得到的話嘀咕了一句:“磨蹭個啥,你當這是建安呢?這是長安,繼續繼續,莫要誤了事。”

這就是路人甲和路人乙這倆活寶了,這倆傢伙原本是被王況拉到房陵去的,不知怎地就跑到了長安來,而且還是直奔山外山而來,也怪不得山外山的夥計不以他們只點了一碟花生一角酒為怪,一則麼,上門的都是客,哪怕只喝一口茶,那也得伺候著,這可是櫃檯上定下來的規矩,誰也破壞不得;二則麼,他們也是看到了這倆傢伙進門前晃一下的東西,那是什麼?那是大掌櫃的才有資格配帶的的代表山外山東家身邊人物的一塊銅牌,有這銅牌,這倆神叨叨的傢伙就是直接闖進廚房也是沒人敢攔的。

“嗯哼!”路人甲又清了清嗓子,“聽說前段時間有人路過房陵縣,去一家名叫建富酒樓的地方吃飯,正吃著吃著,突然鼻息間聞到一股魚腥味,這人本是海邊出生的,最好吃魚,從海邊一路行來,隆冬季節,卻是沒吃到多少的魚,這下一聞到,哪還受得了,便直罵建富酒樓欺客,明明有魚,卻是告訴他沒魚。”

“這有啥子希奇的,房陵城就在河邊,如何沒魚?相必定真的是那建富酒樓欺客了。”路人乙擺出一付不已為意的樣子,搖頭晃腦的。

“嗌!你這話對也不對,房陵有魚是沒錯,可這隆冬季節,哪有那麼多?你怕是不知道罷?金陵最有名的星君酒樓的掌勺師傅,如今正在房陵學藝,也順便幫著酒樓掌掌勺,他的一手二郎蒸魚,吃者莫不叫絕,因此,建富酒樓的魚,中午就賣得一乾二淨了,又哪來的魚?那些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