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建州人也嚐到了修路帶來的甜頭,都不用官方引導,只要建州人覺得路不夠寬了,不夠平了,都能自發的前來修路。

對於建東的第一位縣令由林荃淼來當,這並沒引起多大的反彈,一個縣令而已,人口少得可憐,還不到萬人的小縣,林荃淼完全有這個資格來當。除了縣令外暫不設其他的職位,這個也很好理解,又不是獨一份的,當初李唐初立,天下官員齊缺,別說只是一個縣只設了一個縣令,就是一個人兼著幾個縣的縣令都不希奇。

小梅關令麼,那是什麼地方,那是人家林荃淼經營了三年的地方,眼見的果子就要成熟了,安排自己人來摘也是說得過去,沒人不想摘果子,可也要想想下,如果把這果子摘去了的後果,那就徹底的別想再從建安縣伯那得到任何的好處了,所以,即便是心裡有些羨慕嫉妒恨的人家,那也是要臉掛著花,嘴抹著蜜的道聲建東縣令舍林荃淼其誰的,小梅關令由万俟老六來接替是最好不過的。

再者,不是說清楚了麼,是暫不設其他官職,換言之,以後要是建東發展起來了,其他官職還是會有的,因此,那些一直盯著建東的世家大閥,倒也沒多大的躁動,等就是了。

最引人不安的就是最後一條關於太子的處罰,而且,這個處罰一公佈出來,長孫無忌是出奇的沒有任何的動靜,不要說反對,就是連上表請求對太子減輕責罰都沒做,長孫無忌沒動,太子一黨的其他人就跟著也不動。

長孫無忌不是不想動,但是他也清楚,太子的所作所為,恐怕是真的觸碰到了王況的底線了,以前王況沒能力,所以隱忍了,現在有了機會,又恰人到了長安,怎會不想著扳回一局?如今可以說是人贓俱獲,張大將於祁中給供了出來,說是於祁中的授意,先在東市小打小鬧一番,若是有成效,沒人注意到的話,等到大家都熟視無睹了,則開始對東西兩市的其他人下手,最後的目標則是那些大商戶。

於祁中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為了給太子攬錢,本來這還沒什麼,最多太子只得個交人不慎罷了,但於祁中絕對是個欺軟怕硬的夯貨,王縣令只聯合了個大理寺一問話,於祁中就一五一十的全交代了,還有人證和太子給他的密信為證,說是太子指使;到了最後,於祁中為了立功,竟然也把當初投毒是受太子指使的往事給招了出來,說是太子以為王況投向了魏王李泰,心中嫉恨,這才投的毒,倒沒想毒死人,就是想打擊一下富來客棧的生意。這樣一來結果就牽扯到了太子,長孫無忌再是有權勢,再在李世民心中的分量重,那也是莫能奈何。

結局和王況所料差不多,但有一點倒是出乎了王況的意料,於廣兆和投毒案及東市案並沒有直接的牽連,他所穿的靴子是於祁中給的,說是為孝順阿爹請人定製的,還是一做就十幾雙,難怪於廣兆對靴子不是那麼愛惜,十幾雙在手,怎麼穿也是穿不完的啊。唐時的靴子結實程度可不是後世那些只能最多穿個兩三年的鞋所能比的,一般的皮製靴子,只要不是常幹活的,只是穿著走走路的,穿上個十年八年的人多的是,概因這時候的靴子,全是手工用麻線繩一點一點的縫製出來,而不像後世用的膠水為多的緣故。

於祁中的靴子哪來的?太子的,原來是於家正好有那麼一房遠親是做鞋帽生意的, 於祁中投靠太子後,替太子攬了一筆替東宮的管事啊等人定製靴子的生意,那門遠親為感謝於祁中而私底下送了些銀錢,而於祁中呢,聽說怕有做不好的而多做了許多靴子後,要去的,端的絕對是個雁過拔毛的角色,而最後要支使張大行事的時候,他又捨不得給錢,就拿了靴子來充數。

聽到這個橋段,王況是好笑又好氣,你說於家什麼不貪,偏要貪人家的幾雙靴子?你貪點錢多好?這樣一來不就不好找證據了麼?難怪說吝嗇之人,若是去買牛馬的時候,連牛馬糞也是要拉走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