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他能從民部多撥付一些給工部,反正對唐儉而言,都是你管的,不過是從左口袋挪到右口袋而已,沒什麼區別。

而閻立德又是魏王李泰之岳父,加上兩人的爵位一樣,都是郡公,唐儉也不好拉下面子來訓斥,只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現在好了,有著這麼個大好的機會,以後不用再天天聽牢騷了,他當然也要及時的抓住,因此,明明程知節說的是連運費算在一塊每百文才超百二十文的成本,從他口中出來就成了超百三十文。

唐儉心裡篤定得很,皇帝要戰的心其實早就下好了的,所缺的只是個“民意”和藉口,只是需要朝中重量級的臣子為其造勢,而長孫無忌和房玄齡他們一看就是支援發兵的,不然他唐儉也不會躲一邊看戲去。好吧,既然把某給揪了出來,某就把火燒旺一些便是了,反正他這話出口,閻立德絕對不會跳出來反駁挑刺的,要挑刺,那以後就他自己解決問題了。

“竟然有這麼高?”李世民一皺眉頭,直覺告訴他,這個資料裡面絕對有水分,如果真的是每百文的成本超過了百三十文,恐怕大唐的經濟早就糜爛不堪了,還能有如今的景象?即便是再來一百個王二郎也是回天乏術。

然而事實卻是,程知節的資料也是打了埋伏的,真正的百文成本大概應該在百一十文左右,程知節可以報高,因為他又不管工部,報錯了也沒什麼,沒想到唐儉竟然還要再加一點,就這麼著,你加一點,他加一點,聽到李世民的口中就成了百文成本高達百三十多文。程知節聽了這個資料也是瞠目結舌,暗中直衝唐儉挑起了大拇哥。

李世民懷疑歸懷疑,不過卻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說出來,他也知道唐儉好吃是沒錯,而且前些年也有些風聞說唐儉有點小貪,但貪的也都是牛羊雞鴨鵝這些可以宰殺了吃的活物,在銀錢上,倒也不至於。但這兩年,隨著建林酒樓的異軍突起,唐儉應該已經是不愁吃的了,一枚建林酒樓的銅牌在手,想吃什麼就去吃,按成本結算,比他在自己家裡做著吃可合算多了。再有那百分一的行軍餅坊的分子,每年的收入比薪奉還高不少,所以現在再也沒有什麼傳言。

好麼,既然武官和文官的領頭人都紛紛的主戰,其他的官員哪裡還敢猶豫,登時是一片附和聲此起彼伏,有這麼好的藉口,有這麼多的好處,再加上,又是輔國建安縣伯提議的出兵,誰要再反對,那就是純粹傻子一個了,大家平時想著讓輔國建安縣伯送功勞,這不就是送來的功勞麼?一場仗打下來,只要是勝了,不光是前方的將士有功勞,後面這些幫著調配物資和人力等等的也都會論功行賞,可以說,這一是場潑天大功,而且,輔國建安縣伯奏摺上明明說得很清楚,出兵的一應物資,不需要朝廷調配,只建、福二州就可以獨立完成。

這口氣多大啊?聽聽,只靠兩州的財力,竟然可以支援一場國與國之間的戰爭,而且保證勝利?如果這話是別人說,那是沒人信的,但這可是輔國建安縣伯說的話,那就沒跑了,現在想想都後悔莫及,當初怎麼就沒個眼力見的,從王家二郎一封了官後馬上就貼了上去呢?瞧瞧那個坐在角落裡都歡喜得笑出聲來的蒲熙亮,貼得是最早的人之一了,看看,人家現在是將作少匠了,據說,這新樓船的改進,輔國建安縣伯又給他分了點功勞,眼瞅著這傢伙再這麼得幾次功勞,就將很有可能成為有史以來最為年輕的將作大匠啦。

沒人能理解,為什麼王況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給蒲熙亮送功勞,但這些年,蒲熙亮算是品過味來了,尤其是去年和今年,長安出現的田黃價格一路攀升,他多少也猜出了一些來,這要換以前,他肯定是不甘的,但現在,他也算明白過來,田黃在自己的手上,充其量不過是一塊好石頭而已,不能給自己帶來什麼,而送給了王況,人家不僅多次的白送功勞回來,還又送回了兩塊更大塊的田黃給自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