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要引火,肯定是要乾的麼。”程處默很不解,就問了一句,才問完,就一拍自己,“嘿,某多嘴了,二郎既然這麼做,定是有道理的,但瞧著就是了。”

蒲熙亮本來也是有疑問的,見程處默這麼說,也是醒悟,可不是麼?打從自己和建安縣伯打交道以來,他可還真沒幹過什麼沒把握的事情,既然他這麼做,說不定,這石碳還真得要浸溼了來引火。

生煤爐啊,王況突然的勾起了自己的回憶,在家裡,阿姐都說煤氣難聞又傷身,從不肯讓王況生火的,現在這個情景,王況不禁有些躍躍欲試起來,就道:“蒲少匠不妨將那石碳爐搬了出來,況先給你示範一下,你瞧見了,就知道怎麼引火了。”

蒲熙亮大喜,王縣伯要親身示範,那自然是頂好的,於是趕緊的進去將石碳爐給搬了出來,這個石碳爐,和王況記憶中的後世煤爐沒什麼區別,外殼和內膽都是用陶土燒的,中間填以沙土,底下是個鑄鐵格。

松明(引火的引子,就是那種浸透了松脂的松樹小片,一點就著,而且不易滅)是現成的,早有蒲家人又跑到廚房裡用松明引了一道火來,王況先在煤爐底下架了一個煤球,然後再架上松明,搭成架子,等松明全都引燃後,又加了些乾柴進去,然後在上面架一個煤球,正好將可以放三個蜂窩煤的爐子塞滿。

也不用煽火,王況架好後,洗了手就和他們一邊喝茶一邊等著,幾盞茶喝完,那煤爐就已經燒了起來,上面冒著幽藍的火焰,王況笑道:“瞧,這就得了。”

“呀,真的引著了,瞧著王縣伯怎麼這麼輕鬆,某剛剛的引火法子和王縣伯並無不同的,果然,還真的是溼的石碳球更易引著,如此一來,這石碳真的是可以作為日常的柴薪替代品了。”蒲熙亮大喜,得,又一樁功勞入手了,怎能叫他不喜出望外?

王況卻是不說話,繼續坐那喝著茶,聽著程處默和尉遲保琳他們在見識了溼潤的石碳的神奇後開始抑制不住內心的驚喜而又討論起分贓來。一直等到了爐火已經很旺了,王況這才用了鐵鉗一撥,將爐底的進風口的檔鐵給蓋了上去,道:“若是每日要用到火的,倒是可以不常引火,將底下一蓋就得了,火變小,一爐的石碳,可堅持至少六七個時辰不滅,頭晚蓋好,第二天一早,將燒完的石碳球換了就成了。”不管怎麼說,煤的引火比起木材來都要困難很多,如果不怕浪費的話,一晚上最多兩個蜂窩煤就夠了,而且,其實也不算是多大的浪費,至少可以在煤爐上溫水,第二天早上一起來就有熱水可用,尤其是那些家中沒有下人的,在冬天,這可能解決很多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