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讓他們有時間抽空去長安建林酒樓學一下涼皮的做法。

王況又是取道往房陵走,這兩年全大唐受了建安的影響,或多或少都將路修了一遍,比起以前來好走多了,到房陵後,王況也沒去打攪當地,就在驛站借宿一晚,並嚴令驛丞不得驚擾了當地縣令。

天色還早,王況和王冼及醜醜三人又來到上次將毛人放生的地方,涼風習習,吹的山上的松林一陣接一陣的起了波瀾,站了好一會,也沒見毛人的蹤影,王況嘆息了一聲,拍了拍王冼的肩膀:“走罷,他們又不知道我們來了,或許,也已經將我們忘了也不定。”

王冼不依,緊咬著嘴唇,雙手緊握,死死的盯著對面的山崖,突然他撇開王況,撒腿跑到小山崗上,衝著對面的山崖大喊了幾聲:“小黑,我來了!……”,王況徹底無語,滿頭黑線,也不知道王冼什麼時候給小毛人取了個小黑的名字,還真是按著大白小白的的取名法子取的,早知道這樣,當初自己不貪圖方便,給大白和小白另取個名字了。

王冼叫了半晌,對面的山崖上依舊沒有動靜,醜醜很是好奇,拉著王況的袍袖問道:“哥哥,小哥哥在叫什麼呀?”他是沒見過毛人的,毛人的故事,王況和王冼回去的時候也沒跟其他人說起過,林穎芝和小芣苡也是如此,依王況想來,毛人的存在太過神奇,如果將毛人擁有與人不相上下的智慧的事情透露了出去,說不定會給毛人引來滅頂之災,所以王況覺得,毛人就應該讓他們自己安安靜靜的生活,不要受到人類的打攪才好。

“小哥哥在叫一個朋友。”王況不知道怎麼解釋毛人,說他們是動物,卻已經開化,所以,他想了一會,還是用了朋友這個詞。

又過了一柱香時間,對面的山崖上還是沒有動靜,王冼失望的一步三回頭往回走,突然,一聲長嘯從遠處響起,聲音越來越大,緊接著又是一聲更為洪亮的長嘯,兩個嘯聲互相呼應,由遠而近,漸漸的,王況也看到了,對面山崖上,兩道黑影以極快的速度攀援而下,幾個起落,就下了山崖,然後向著這邊飛奔而來。

畢竟是有靈性的啊,這麼些年過去,他們竟然還沒忘了,先前的嘯聲應該是母毛人無疑,而後面的那道洪亮的聲音,應該是屬於小毛人的了,這麼些年過去,小毛人應該已經成年了,聽聲音,中氣十足,想來這些年過得還好。

片刻之後,一高一矮兩個毛人就站在了離王冼十丈左右,王況也拉著醜醜上了山崗,站在王冼身邊,定神打量著他們,矮個子的毛人應該就是母毛人了,幾年不見,她已經略顯老態,但身子卻是比起當年被關在皇莊的時候看起來要壯實許多,她身邊那個高她一頭的毛人,已經是身長丈餘,約摸有二米四到二米五的樣子,已經是個小巨人了,兩個毛人站在那定定的看著王況和王冼,嘴裡唔唔低鳴著。

“你們還好麼?”王況笑著問道。

王況上次到長安是已經過了變聲期了,他的聲音已經固定下來,而王冼現在正處於變聲期,可能正是王冼的聲音讓他們不敢確認,但王況一問,兩個毛人就忽然咧了咧嘴巴,分明是在笑著,這時候他們已經確認了王況和王冼,就走上前來,母毛人一把摟住王冼,寬厚的手掌輕輕的撫著王冼的背,而小毛人則低了身子,將一顆大腦袋使勁的往王冼的懷裡拱去,或許,王冼的懷抱曾經給了他最難忘的記憶。

可能是覺得這麼拱不方便,小毛人拱了一會,乾脆從他母親懷裡拉過王冼,抱著王冼在枯草地上打起了滾來,鬧了一會兒,就反身坐到王冼的身邊,按住他的頭,摸索了起來,這是要為王冼找蝨子了,看來他們的進化還沒完全,依舊保留了猿類的一些習性。

翻了一會兒,將王冼的頭髮翻得亂糟糟的,也沒找到半個,小毛人有些迷惑不解,撓了撓頭,一付愁眉苦臉的樣子,又坐了一會,突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