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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爍的醫術的確是了得!他的跌打損傷的藥膏,對於刀傷箭傷有奇效。不出半個月,王市和布曼的傷口就癒合了。

任昌朝呈啟借兵,準備一舉殲滅匈奴使團。他見王市與布曼兩人的傷還沒有好利索,就有心讓他倆留在營地養傷。

王市得知訊息,立即來找任昌。他說:“任將軍!我本來對布曼受傷的事心中就有愧!您這有了戰事,還不給我一個立功贖罪的機會!這不是要把我噁心死嘛?!”

任昌擔心地說:“布曼受傷的事,已有定論!不能全怪你!你現在的傷口剛剛癒合,要是上了戰場,舊傷復發,會要命的!”

王市梗著脖子說道:“我情願要命!不情願苟活!”

任昌拍著王市的肩膀悄悄地說道:“這一次是要真刀真槍地和匈奴人幹一場的!肯定是惡仗!你還是等下一次吧!”

王市說:“任將軍您平時經常說要我們立功受獎,封妻廕子的!現在有了機會也不給我!我想不通!”

任昌板著臉說:“想不通也要想得通!這又不是遊山玩水!以後有的是機會!不準去!”

布曼也來找任昌。

布曼說法是:“任將軍!我已經完全好了!我要隨你出征!我不願待在營中,憋死了!”

任昌更不敢叫布曼隨軍。他可是解憂公主的金疙瘩。任昌說:“你不知道有人在找你麻煩嗎?連山上的馬匪都驚動了!你還是老老實實地待在營地吧!等公主查清是誰想找你麻煩再說吧!”

布曼又去找魏如意。魏如意也不肯同意。

布曼臨離開魏如意帳房時,留下一句話:“你們不答應,我也要去!”

等任昌的隊伍開拔之後,布曼和王市也做好了準備。他們兩匹馬跟在大軍後面,居然混出了軍營。

走了一天的路程,任昌發覺了布曼與王市的行蹤。可是,已經無法將他們遣返了!任昌就把兩人留在自己的中軍,隨時聽從調遣。

任昌領兵在一個黃昏時節將匈奴使團圍住。布曼遠遠地看到匈奴人,眼睛裡就冒出火來。王市一邊活動著曾經受傷的右臂,一邊對布曼說:“布曼兄弟!待會衝鋒的時候,你跟在我的身後喲!”

布曼說:“你跟在我身後!我比你跑得快!”

王市說:“你笨呀!不能跑太快了!我們兩個要聯合起來,一起殺敵!”

布曼說:“你找別人去吧!我要多殺幾個匈奴,給我哥報仇!”

其實,王市內心的想法是:我為你受傷了,現在沒有完全復原,你照顧著我點。我們一起立功!由於王市不肯說清楚心中的想法,耿直的布曼根本就沒有聽懂王市話裡的意思。

沒等王市和布曼溝通好,任昌就下達了攻擊的命令。

漢軍和烏孫軍人一起,吶喊著下山朝匈奴的露營地撲去。

匈奴人以為到達了烏孫國境內,基本上就沒有危險了。哪知從山坡上突然冒出了數不清的軍人。匈奴人雖說有兩百多人,但其中有一半人並不是打仗的料。他們是偏重於文職的人員。

等到匈奴人慌慌張張地拿起武器,山上的人就衝到了跟前。

匈奴特使贊普大喊道:“我是匈奴國特使贊普!你們是誰?竟敢劫殺匈奴國特使?!”

有幾個烏孫人聽懂了,腳步有些遲疑。任昌在後面喊道:“他們冒充特使!殺!”

王市大喊:“殺馬匪呀!”

布曼卻喊道:“殺匈奴人呀!”兩人喊得完全不一樣!

贊普聽了布曼的喊聲,明白了這些人就是衝著自己的匈奴身份來的!

贊普趕緊大喊:“匈奴勇士們,給我頂住!”

任昌再喊:“殺頭有賞,一頭一個金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