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衙役立即上前,將所有吳氏犯人嘴裡的布團取出來。

“你們憑什麼抓我吳氏家族?”吳德才惡狠狠地質問。

“放肆!本官乃縣令大人,你一介賤民,焉敢對本官大吼小叫?”邵竟坤怒罵道。

“你!”吳德才勃然大怒,指著邵竟坤的想要破口大罵。

然而,他剛張開嘴,就被陳忠仁一腳踹翻在地上。

“啪!”

陳忠仁一鞭子抽在吳德才的臉上,惡毒地呵斥道:“大膽刁民!縣令大人乃東垣縣父母官,豈容爾等汙衊?還不跪下!”

捱了一鞭子後,吳德才終於老實了,趕緊跪下向邵竟坤磕頭求饒:“縣令大人恕罪!小的知錯了!”

“來人,把楊婉和她未出生的孩子帶上來。”

邵竟坤一揮衣袖,冷漠的下令。

很快,幾名衙役抬著兩具蓋有白布的屍體進入公堂。

當吳德才和一位貴婦模樣聽到楊婉的名字時,臉色陡變。

尤其是那位貴婦猛然抬頭看向白布蓋住的屍體,心中升起濃郁的恐懼。

“把白布開啟。”

贏子極的聲音在公堂內清晰地傳播開來。

很快,白布被緩緩揭開。

“啊——”

看到白布下面的兩具屍體,吳家不少婦人嚇得失聲尖叫起來。

就連堂堂縣令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滿臉恐懼的看著那兩具屍體。

即便是衙役見慣了血腥,此時也嚇得渾身瑟瑟發抖,手足冰冷。

唯獨贏子極,臉色依舊平靜如水,彷彿看見的只是兩個人偶,根本不存在任何恐懼。

“趕緊蓋起來。”

邵竟坤此時也被眼前的場景嚇壞了,急忙命令衙役將屍體蓋上。

很快,衙役重新蓋好白布,公堂內恢復了安寧,只是空氣顯得異常沉悶壓抑。

邵竟坤深呼吸一下,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問道:“吳德才、王氏,這人叫楊婉,在你們吳家當過丫鬟,你們可認識?”

吳德才顫顫巍巍道:“草民認識,但是幾天前她已離開吳家。”

“離開了吳家?為何?”

“草民也不太清楚,似乎因為某種原因吧!總之,這些事都與我無關。”吳德才苦著一張老臉,非常坦誠的交代。

“大膽,到了這個時候還敢狡辯,真當我們東垣縣衙是擺設嗎?”

陳忠仁憤怒的呵斥一句,厲聲問道:“吳德才,你和楊婉私通,導致楊婉懷孕,你現在還想抵賴?”

“不……不是這樣的……”

吳德才拼命搖頭,他雖然和楊婉有苟且,但是從沒承認楊婉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

在秦朝時期,世家貴族們和自家丫鬟私通其實沒有什麼大事。

但是一旦鬧出人命,性質就完全不同了。

一般情況,官府都會嚴懲相應的兇徒。

而像吳德才這樣和楊婉私通,導致人家懷孕,過後被人滅口,更是嚴重。

若是沒有足夠證據,官府是絕不能隨便處置的。

吳德才不傻,自然明白陳忠仁的意思,頓時慌了。

他不停磕頭懇求道:“冤枉吶!大人,草民沒有沒有害楊氏和她腹中孩子,請大人為草民做主。”

“本官自然知道你沒有害楊氏,但是你的結髮妻子王氏指使下人謀殺楊氏和她腹中胎兒,此案你作何解釋?難道你也想包庇王氏不成?”

王氏聞言,趕緊爬出來解釋,她的雙腿軟弱無力,險些跌倒在地上。

她哭喊著說道:“縣令大人,冤枉啊,妾不曾加害楊婉。您千萬不要相信任何人的話,妾是冤枉的,冤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