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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她大還是比她小,都稱她為羅姐。那是一種習慣。
這時她才十八歲。在太極鎮算是一個小有名氣的人物,如同交際花一樣出沒於酒店、旅館、舞廳、賭場。她先從陪酒到賣笑。從賣笑到跳性感舞蹈,再從性感舞蹈到陪男人上床,只要有錢要她什麼都願意。不過她也會選擇物件,對那些窩囊廢、白痴、無賴的傢伙她從不接待。對那些身體不健康、有性病、不講究衛生、滿身臭味的男人也一樣拒之千里之外。
她整天塗脂抹粉,這是她的外交所必需的,她整年隆胸勒腰,那是為了保持苗條身材,她開口便是甜笑,睜眼便是秋波。一些經常和羅接觸的男人說羅姐的口水也是甜的,羅姐的媚眼會醉人的。
雖然羅姐有陪人上床,進行性浴的走私。由於她能歌善舞,又略懂詩詞歌賦,所以太極鎮人尊稱她為藝妓。羅姐倒無所謂。她無親無故,是一個孤兒,不會損宗害祖,也不會連累家人,就連自己周靚靚的名字都忘記了,她感到沒有什麼可怕的。她要賺錢,等有了錢回蓮池村為父親周義仁建一座全蓮池村最大的墓地。一個舉目無親的女子無能力做生意,在現實環境的壓迫下,她走了一條葬送自己的路。
當羅姐跨進這條道路時,她就無法撥出來了。好像這個圈子裡有磁鐵一樣吸著她。無法再選擇其它道路了。羅姐認為在太極鎮已經找到了自己的位置,雖然感到幹妓女是骯髒的行業,是政府禁令的非法行為。但是,無家可歸,無食充飢,落泊街頭卻讓人瞧不起,沒有人同情。
而整天披紅掛綠,珠光寶氣的卻有人羨慕。人們殊不知在她衣衫襤樓時裡面包裹著純潔的軀體,而現在珠光寶氣之中卻包裹著骯髒的靈魂。
羅姐在想,假如當時那個農夫不強*奸她,肯幫助她,自己也許不會墮落到今天這個樣子。假如蓮池村不趕她走,她也不會走這條道路。她一想這些,不但沒有為自己走這條路而感恥辱,而是覺得那些沒有人性的人逼迫她淪為如今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羅姐在這條路上走,其中的甜酸苦辣,只有羅姐自己知道。她曾被人耍過,也曾被男人打過。別人用蔑視的目光看她,她只有在燈紅酒綠中才能大顯身手,她不敢在陽光下,似乎藍天白雲與她無緣。她只有坦胸露臂,滿足男人的需求,她才感到自己的價值所在,她站在同性當中,好像是另外一種動物,低人一等。除了性,沒有其它東西。
但是,她認為自己有音樂細胞、有審美的目光,有舞蹈的天賦。她走這條道路是逼迫的,她常常吟著這樣一句詞:知我者,謂我心優,不知我者,謂我何末悠悠蒼天,我是何人
時間如流水一樣匆匆地流過歲月的峽谷,留上的是生活的坑坑窪窪。時間一晃羅姐在太極鎮整整生活了十年,她從十五歲來到太極鎮。
十年的風風雨雨,苦苦愁愁是可想而知的。但是她也沉沒於金迷紙醉之中,現在可以說是腰纏萬貫,一個二十五歲的姑娘,頸項上掛了一條金光閃閃的項鍊,手指上戴著金戒指,還嵌著藍寶石,她自己說:“這些都是她自己的血汗換來的,每一件貴重的物品和每一張鈔票都凝聚著她的血肉。她珍惜每一分錢。
她準備洗手不幹了,她想有一個家,但她又愁嫁不出去,她的身上有千瘡百孔,誰要她。然而她有個夙願要回蓮池村,為死去的父親周義仁建一座象樣的墓。以慰九泉之下的父親之靈,等她做完這件之後,第二件事要掏出一部分錢幫助蓮池村那些無家可歸的孤兒,讓他們上學,過著正常兒童的生活,不走自己的道路。第三件事她要去找邋遢婆。這位邋遢婆是何許人,她從父親的手掌裡掏出來的紙條寫著她的名字,她要見一見這位邋遢婆,是否和自己有什麼糾葛,如果是自己的母親,她要殺死邀遏婆。
羅姐想做完這三件事之後,找一個老實的男人伺候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