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旁敲側擊(第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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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將行了半刻鐘,拐了道彎,方才的陰霾豁然開朗,天際照舊是晴空一片,星辰更加疑惑了,怎的這海里同一出地界,竟然還會出現兩種不同的天氣。
卻也不敢多加詢問柏壟,照舊若無其事的隨柏壟往前行走。
正在打瞌睡的兩名守門小童,見水君親自隨著他們的主上一道回來,忙忙正襟危立,待三人走近,兩名小童跪地叩首道:“參見尊上。”
柏壟徑自入了芙蕖宮,古一柏壟來此,也跪地叩首。
柏壟道了聲:“起身”便在這芙蕖宮裡轉悠了一趟,而後坐定在案几旁,對星辰言道:“在這芙蕖宮裡住著可還習慣?”
“謝父君關懷,住的很好,並無不習慣之處。”星辰畢恭畢敬道。
“那便好,那便好。”柏壟淡淡笑道,而後望了望星辰身後立著的憐兒,眉頭蹙在一起言道:“你便是紅榴?”
憐兒忙忙雙膝跪地叩拜:“正,正是奴婢,憐兒參見尊上。”
柏壟徑自倒了杯茶水,放在鼻息下嗅了嗅嫋嫋升起的白煙裡攜著的淡淡茶香,言道:“既然跟了星河公主,便好生服侍,若是服侍的不好,便只能驅逐出水晶宮去了。”
淡淡的言語似乎在說著家常瑣碎之小事,辨不出喜怒,聽在憐兒耳中,卻如五雷轟頂。
憐兒在錦瑟宮中當值之時,曾聽聞水晶宮裡被逐出去的奴婢,沒有一個能安安生生過日子的,不是被帶去了阿鼻地獄做鬼差,就是投入深海漩渦,連屍首都不得見。
聞言憐兒忙忙跪地叩首:“是,是,奴婢定然會好生伺候公主的,請尊上放心。”
“好了,你且出去侯著吧。”柏壟擺擺手言道。
憐兒忙忙起身往殿外行去。
空蕩蕩的大殿之內,只餘星辰與柏壟二人。
柏壟撇了撇那下首的太師椅,示意星辰入座。
而後嘆息一聲道:“星兒,你初入水晶宮裡,若有婢子小廝照顧不周之處,大可向為父說,為父給你指派伶俐的婢子便是。”
星辰眼明心亮,這柏壟言下之意便是,若是婢子小廝不夠,大可以向他講明,不必去同錦瑟相爭。
星辰曉得定然是那錦瑟告狀告到她父君那裡了,也曉得,柏壟肯定不知憐兒與星辰自己的淵源,可是思來想去,越想越覺得此事繁複,無趣的緊,實在不願與她父君多做解釋,遂也只是簡單倒了聲“是。”
左右人也搶過來了,錯則也已犯下,他誤以為的便直把此事當成他以為的便是了,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於他而言,恐怕也無關緊要,只不過自己頭上的封號令他臉上添了些虛無的光,便聲勢浩大的將自己接回了北海而已。星辰腹裡暗自思忖道。
見星辰也並無辯解之意,柏壟嘆了嘆,而後又言道:“方才我看你與那幾名兵將鬥法之時,祭出的護體兵器可是龍脊鞭?”
星辰聞言,一抬掌,腕間的琉璃鐲化作一條長蛇似的鞭子,遞給柏壟道:“正是龍脊鞭。”
柏壟接過龍脊鞭細細觀摩,而後嘆道:“這是狴犴的龍脊,乃是你母神生平用過的兵器之一。”
頓了頓,似是黯然神傷道:“一晃眼,你母神已然隕落一萬零一千年之久。”
而後,抬眸細細觀摩星辰的容顏,道:“像,真是像,你遺傳了你母神聰慧,靈秀的樣子,當年你母神一如此刻的你一般有著清泉一般的性子,幾分靈氣,又有幾分涼淡。”
而後似是陷入了無盡的回憶當中,喃喃:“你母神喚名澤芝,父君便為她撒下整片仙澤的芙蕖花種子,這才有了芙蕖林,澤芝居是當年我為你母神修葺的,只因她說她:()星河布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