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我不在,便是去尋這仙草的,如今是我來晚了!”

頓了頓接著言道:“此湯藥熬製好了以後需得半個時辰內飲入腹中才有效,再停一會,半個時辰便要過去了。”

“這藥委實貴重,我承受不起。”星辰淡淡道,眸眼低垂著不再去看魔尊的眼神。

“好”魔尊冷聲道,一抬掌便要將那湯汁灑落於泥土之上。

“等等,我喝就是了。”星辰急促道,生怕那名貴的仙草湯汁餵了泥裡的蚯蚓。

而後接過那瓷碗一飲而盡。

魔尊將空瓷碗收回,滿目皆是滿足之色,轉身衣袍飄飄踏出了澤芝居。

“以後這天地六合之中,有我在,你不會孤寂,清冷。”朗朗之聲隔空傳入耳際,星辰抬眸,一眾仙家依舊或是哭訴,或是悲慟,好似並未聽到有何聲音。

原來是密音入耳,旁人不曾聽到,只有自己一個人聽得到。

星辰搖了搖腦袋,讓自己的靈臺恢復清醒。

孤寂?清冷?都不會有,往後餘生,自己唯有“復仇”這一個使命,她絕不會姑息殘害自己家人的兇獸逍遙於世。

掌中握著一片炫彩斑斕的魚鱗,將自己的掌心刺出一道血痕,滴滴鮮紅的血珠順著掌心滑落,滴落在自己雪白的衣裳裙裾之上,開出大朵大朵旋旎的彼岸花。

彼岸花,星辰在生靈池中遙遙望著忘川河畔上旋旎的彼岸花望了萬年,再熟悉不過了,這血色勾畫的鮮紅花兒,與之無二區別。

待魔尊領著一眾妖魔踏出了幽潭,正欲前行飛往魔界幽冥司。

天邊飛來一朵沁著海水鹹鹹的七彩祥雲,飛至幽潭旁側,一位威嚴肅穆之人被一眾蝦兵蟹將護衛著落地在幽潭旁側,來人正是四海水君柏壟。

魔尊正待離去,柏壟抬手一輯言道:“竟不知魔尊大駕光臨,本君有失遠迎。”

魔尊淡淡道:“無需相迎,本座今日只為祭拜亡靈而來。”言罷,躍上天際,御風而去。

望著遠去的背影,柏壟一抬手,身後跟著的小將急行兩步,立在他的旁側,傾身側耳聽候吩咐。

“魔尊與神女有何關聯!暗地去查個清楚。”柏壟道。

“君上難道不清楚嗎?”身側的小將言道。

柏壟擰眉問道:“何事?但說無妨。”

小將言道:“天帝壽誕之時,神女醉酒與魔尊鬧了一場烏龍,天界諸仙盡知曉,且據聽聞神女隨戰神穆元帥一同下魔界擒拿上古兇獸饕餮,重傷以後是在魔界伏魔宮中養傷,月餘才歸。”

:()星河布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