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靈池?鮫巫?”暢煦喃喃道。

“不錯!”荔蘿道:“當年鮫巫犯下殺戒,神族長公主澤芝便將她貶至忘川河畔的生靈池中,日日承受雷邢轟擊。尊上體內的毒蠱定然與那鮫巫有關聯,到生靈池邊去尋她問個清楚便是。”

“晚了!天雷已滅,生靈池已被填平,哪還有什麼鮫巫。”暢煦道,而後又問:“此毒蠱可有解法?”

荔蘿聞言低頭沉吟片刻道:“荔蘿只能全力一試,當年祖師爺爺曾經留下斬蠱除毒的典籍,待我翻看翻看,看看有沒有什麼法子醫治,姑且試試吧。”

而後又搖頭嘆息做無奈狀:“暫且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也沒有旁的法子了。”

“你。。。”暢煦氣急,卻又無可奈何。

而後正色道:“百年未見,為何今日想起來魔界了?可是有事?難不成你早便曉得本尊染恙了?”

荔蘿把玩著掌中的一隻精美琉璃盞,淡淡道:“荔蘿可沒那本事!難不成沒事就不能來魔界看看尊上了?”

頓了頓,言道:“近日聞言,坊間傳聞魔界尊王與應龍神女有曖昧情愫,我聽了個八卦甚感詫異,遂特意前往魔界來向您這位當事人問個清楚。”

“尊上體內的毒蠱頻頻發作,看來尊上確然已然有了意中人,不知可是那位擁有神女與公主雙頭銜的女子呀?”荔蘿淡笑著調侃道。

暢煦撫了撫額際不置可否。

荔蘿眸眼中的芳華未滿,黯然了片刻道:“既要為尊上醫治毒蠱,那便勞煩尊上在伏魔宮為荔蘿準備一間寢宮啦!”

“你要宿在伏魔宮?”暢煦問道。

“自然!”荔蘿淡淡道:“難不成,我來給尊上治傷,還要住在魔都的牛鬼蛇神客棧裡,我可不敢。”

“好吧,住在伏魔宮也好,免得魔族旁系妖孽起疑心。”暢煦沉吟道。

言罷,便命令身邊小鬼為山鬼族族長準備寢宮居住。

再說錦瑟憋了一肚子的氣飛往北海水晶宮中。

急急行往鮫妃的寢宮,一路上有侍女向她請安,她卻一腳踢向那侍女的小腹,氣急敗壞道:“走開,別擋我的道。”

待入了鮫妃的寢宮,一屁股坐在案几上,兀自倒了一杯茶水灌入口中,一抬掌將那青花瓷的茶杯扔在地上裂為碎片。

鮫妃聽到動靜,忙忙從內殿出來,著急忙慌道:“這是怎麼了?誰惹到你了。”

而後一眼望見錦瑟面上被銳器劃傷的血痕,大吃一驚,道:“這,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錦瑟對著一屋子的婢女們怒喊道:“都滾出去,出去,一個也不準留。”

待一眾鶯鶯燕燕的婢子們作鳥獸散,錦瑟才擁在鮫妃懷中哭訴道:“母妃,我們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鮫妃聞言,驚惑道:“為何?為何說這樣的話。”

“魔界不會為我所用,那魔尊暢煦根本不會立女兒為魔後,且他體內的毒蠱並不是無人能解。”錦瑟抽泣道。

“你把話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你不是說那鮫巫的毒蠱無人能解嗎?”鮫妃將錦瑟攙扶著坐在案几旁的木椅上,讓她平復了心緒再言語。

錦瑟又喝了半盅茶水,不再抽泣,才言語道:“當初那鮫巫確然是對我說,毒蠱只有她一人能解的。今日我到魔界去逼魔尊來北海求取女兒,可是魔尊卻寧願毒蠱發作也不願意,且還有一個什麼山鬼族族長的女子自稱能解了魔尊體內的蠱。”

頓了頓接著言道:“如若她真的能解開魔尊的毒蠱,不僅女兒做不了魔後,且你我母女二人身後再無後盾,父君是不會將海域君王之位傳給女兒的,母妃,這可如何是好?難道!難道真的要便宜了那星河公主嗎?”

鮫妃低垂下眸眼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