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之害,你亦無需自責。”

“自責與否,又有何用?如今之計,唯有尋到那鮫巫虞瓔,逼她交出解藥,替魔尊祛了蠱毒,才算正解。”星辰道。

“那鮫巫何其兇殘,看古籍中記載,你母神澤芝長公主修為縱橫四海,也與那虞瓔鬥了三天三夜才將她困在生靈池中,你這萬年多點的修為怎是她的對手?”穆恆神色擔憂道。

“那鮫巫的蠱是我親手喂他喝下的,是我欠他的,我自該去尋瞭解藥為他祛蠱!”星辰道。

“我早便曉得你是個驢脾氣,我說什麼都是無用的,既然你執意要去鮫巫那送死,不若帶上我罷,好歹我也算是天界戰神,你去送死,我興許能替你擋個一招兩試,令你死的慢一些。”穆恆一抬掌扇著自己那把十二骨節摺扇,自以為風流倜儻道。

“你,虎子精,你是不是盼著我死呢!。”言罷便要伸出五指抓去撓穆恆那白淨的麵皮,穆恆側身躲開,便往旁的殿宇跑去,星辰嗔怒的望著他的背影,心裡卻似萬丈光芒照耀,暖洋洋的。

星辰端坐在床榻旁的矮凳上,望著暢煦的側顏出神。穆恆把玩著他的法器進來,隨手將一身黃白的錦袍扔到床榻上。

星辰被唬了一跳,抬眼斜睨著穆恆。

“瞪我作甚?虧我還好心給這冰碴子尋了套衣袍。”虎子道。

“那你還不快替幫他換上,他一身的袍子都溼透了。”星辰道。

“我?”穆恆似是被踩到尾巴大叫道:“你讓我伺候這冰碴子換衣袍?我才不要。”言罷便要轉身踏出寢殿外。

將將行了三兩步,便聽到星辰幽幽道:“那隻能我幫他換了。”

穆恆即刻折返回來,一把搶過那套錦袍道:“不就給這廝換件袍子嗎?也無甚不妥,你速速出去,我這就給他換上。”

星辰竊喜,忙抬腳步出了殿外。

寢殿內,穆恆伸手將暢煦身上溼噠噠的衣袍盡數褪下,露出他寬闊緊實的胸膛,正欲取了那身新的錦袍為他穿上。

豈料此刻暢煦猛然睜開雙眸,蹙著眉頭望了望眼前的穆恆,忽感上身涼颼颼的,低首一望,只見自己上身未著寸縷,而眼前的男子卻一隻手扶著自己未著寸縷的臂膀,一時間竟無比的尷尬。

不及細想,一抬掌便將面前的穆恆轟出數丈遠。

穆恆哪裡曉得這冰碴子此刻會醒來,遂在此之前,未有半分防備,此刻生生被他一掌轟出數丈,這個心裡悔的腸子都青了。

待灰頭土臉的起身,口中大罵著:“本戰神真是好心辦壞事,早知道就不該替你尋了衣袍來,就該讓你穿著這身溼透了袍子病死了才好。”

:()星河布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