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滾著。

殿內一片寂靜,眾人都屏住呼吸,等著煦寒發話,良久,良久,煦寒才擺擺手對眾人道:“都出去吧。”

“將帥,那他們兩個。。。。”木霖抱拳問道。

“出去。”煦寒不待回話,只低沉的又重複了一邊方才的言語。

木霖怔了一怔,曉得此刻將帥已然不耐,遂朝著星辰使了個眼色,忙忙退出殿內。

“那個冰霜臉什麼意思呀?要打要罰只管來便是,這麼吊著咱們作甚。”穆恆從殿內出來,憤憤道。

星辰心裡隱隱感到很不安,總感覺這樁事應該還沒完,遂嘆道:“誰曉得將帥心裡怎麼想的,總之他肯定是生氣了。”

“不就偷摘他府上的杏果嘛?又不是掘了他的祖墳,他能作何?”穆恆看著星辰提心吊膽的模樣勸慰道。

“兩位也別太擔心了,將帥是統領三軍的大人物,豈會為了這等子雞毛蒜皮的小事操心,賣了一天的杏子,你們也快回去歇著吧。”木霖同他們說道。

這一天又是摘杏,又是拉板車推杏,還要扯著嗓子叫賣,兩個人也是一身的疲乏。雖則心裡還是惴惴不安,卻也顧不上許多,兩人便一道往鳶錦庭行去了。

,!

推開花園的籬笆門,剛進入園子裡就從聽到一個罵罵咧咧的聲音由遠及近傳到穆恆與星辰兩人的耳朵裡。

“我當是誰偷摘了我的杏子,原來是你們兩個。”

待那個聲音靠近,兩人才看清來人。

那人是一位年歲約五十上下的老婦人,穿了一件暗色的袍子,顏色瞧著素氣,再一細看卻是上好的錦緞織就的,髮髻上零零總總拆著四五支上好的紫玉簪子,面上雖則皺紋橫生,卻還是鋪了薄薄一層桃花粉,看起來頗有世家夫人的派頭。

星辰與穆恆兩人對視一眼,不明所以,只能疑惑的望著眼前的婦人。

那人看著兩人不言不語,就那麼望著自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罵道:“難怪你們敢偷摘我的杏果,感情你們兩個小白臉不曉得我是誰。”

“我可是咱麼將帥當長輩供著的,將帥都喊我一聲姑姑,你們卻敢私自偷摘我的杏子,你麼說,該當何罪。”

原來此人就是木霖口中的申姑姑,這麼看來,確實是個難纏的主,簡直比那芙蕖林後山的土地仙還難纏。

可是畢竟是自己偷採了人家的杏果,有錯在先,所以兩人並未言語,就任這位申姑姑這麼罵著吧。

那位申姑姑見兩人未有言語,自以為,自己的身份將他們給嚇住了。

遂又拔高了音量道:“說呀,你們兩個該當何罪。”

“不就摘了你個把杏果嘛,說罷,你想要什麼,老子給你便是。”這區區杏果穆恆根本就不放在眼裡,實在想不到為了這麼幾框杏子,凡塵的人能如此上綱上線。

“嘿!你這個小白臉,你以為你是誰呀!竟敢如此對我說話。”伸手指著兩人頤指氣使道。

左一個小白臉,右一個小白臉,罵的穆恆心口的怒火波濤洶湧,他最恨別人罵他小白臉了,他自以為那些個小白臉都是沒甚骨氣的娘娘腔,他自詡以後是要做拯救八荒六合生靈的上神的人,怎能受此侮辱。

就算是自己有錯在先,穆恆也終是耐不住這婦人的口舌之快。

:()星河布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