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照顧這冰碴子,我去餵馬兒飲水吃草。”

“嗯”星辰點點頭,從馬車內出來,而後將煦寒也小心翼翼抱出來,尋了個背風的草地將他放下。

鄉野之外,蠅蟲甚多,一躍而起飛身上一棵百年梧桐樹,撇下幾片枝葉下來,給煦寒趕著蚊蟲。

穆恆則將韁繩從馬車上解下,帶馬兒去溪流邊飲水,又就著青青草地,讓馬兒吃了頓飽餐,才重新啟程,往海邊行去。

就這樣走走停停一路往南行了數月,從鬱鬱蔥蔥的夏行至了冰雪紛飛的冬,換了數匹駿馬,跨過雲山蒼蒼,江水泱泱,總算是行至了南海邊。

一路從北至南,本來在嚴寒冰凍的北方星辰已然換上了紫雲狐夾襖大氅,可是越往南越熱,待行至南海,責又換回輕紗裙裾。穆恆有術法修為護體,再冷再熱的氣候,都是襲一套廣袖流雲錦袍,無畏風霜日曬。

海邊壯闊波瀾的景象美不勝收,湛藍湛藍的海水隨著海風碧波盪漾,與藍天合併連體,幾隻啼叫的海鳥自由翱翔,穆恆與星辰這兩隻仙澤野獸望著此等壯闊的美景,不禁看的出神。

“好想變幻了真身在這海中盡情的暢遊。”星辰喃喃。她是一尾銀龍,本就應該生活在這無盡的大海之中,她自己都不曉得緣何會從小生活在那一汪幽潭之中,整日與魚蝦為伴。她亦不曉得,廣闊的海域才是她最終的歸宿。

不遠處駛來一搜漁船,待漁船緩緩行至海邊擱淺,星辰與穆恆迎上前去方看到滿船的?光閃閃,原來這漁夫今日滿載而歸,網了一船肥碩的海魚回來。

星辰抬眼望見那個撲魚人,常年在海上飄蕩,久經滄桑的面容上蜿蜒著一道道一條條鴻溝似的皺紋,古銅色的肌膚上裹了一條粗布白灰色袍子,因揹著強光,眼眸中攜著豐收得意的笑意,待看到星辰時怔了半餉,回過神來問道:“兩位要買魚嗎?”

穆恆搶步站在星辰面前,隔絕了那捕魚老漢的眼神問道:“不知閣下這些魚兒都是從哪兒捕來的,我方才瞧見閣下從南邊回來,可是從南海來的?”

那捕魚老漢點頭道:“這個小哥好眼力,像如此肥碩的魚兒只有南海才能捕獲。”

星辰眼眸登時變得閃亮,忙忙問道:“不知閣下何時再出海?可否載我們一程?我們也要去南海。”

:()星河布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