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蜢蚩草原遼闊,風景甚美,剛想答應但又一想自己還欠著木霖好些金銀,木霖對自己那麼好,有什麼新奇的好玩意兒總是先給自己玩,同自己在幽湖裡的古一哥哥一樣像親人,自己怎麼能拿了他這麼多銀錢不還呢?

思慮片刻後對蒼漠道:“蒼漠公子,我很想去你們蜢蚩國耍玩,可是我須等兩日以後賺了銀錢才能同你一起去,你可願等兩日。”

蒼漠道:“你大可不必為銀錢的事憂愁,我身上的銀錢可先借與你。”

星辰道:“蒼漠公子有所不知,我賺取銀錢是為了還一位恩人的恩情,我須還清他的恩情才能離開。”腹裡又想著‘如若再借你的銀錢,還要你供我吃食,又不知要欠下多少銀兩和恩情了,何時才能還的清。’

蒼漠見星辰執意兩日後再走也只好遂了她的意道:“好吧,我與星辰姑娘即如此投緣,多等兩日也無妨。”

星辰見蒼漠如此隨和,遂歡快道:“那我們快學驚鴻舞吧,我一定要大賺一筆才行呢。”

蒼漠微笑著望著這位精靈似的姑娘,只寶兒在一旁神色黯然卻無人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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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兒善歌舞音律,她的師父蒼漠劍法出塵,遂兩者相結合以至於星辰再跳驚鴻舞也不再感覺寡然無味。三人改編驚鴻舞忙至子時,都乏倦了,星辰與寶兒,蒼漠約至第二天晨起再學新編的驚鴻舞,兩人紛紛贊同,眾人用了些宵夜欲各自回房歇息。

蒼漠在別處的客棧暫居,寶兒想到現下已是子時,離第二日晨起也沒幾個時辰了,再回客棧恐師父歇息不好,遂提議道:“師父,已經很晚了,別回客棧了,你睡在寶兒的房間吧,寶兒坐在木椅上歇一夜也可。”

蒼漠淡然道:“你我終究是師徒,身份有別,怎能獨處一室,你且回去歇息吧,我自回客棧就好。”

寶兒臉色白了白,不敢再言語。

星辰聽著兩人的言語,望著自己偌大的廂房,和寬敞的大床,忙說道:“寶兒也是為你好,不若這樣,你去睡寶兒的房間,寶兒睡在我房裡,同我擠一擠也沒什麼,反正我的床寬敞,再叫老鴇取一床雲被來即可。”

蒼漠略思慮了下也是欣然同意了。

待老鴇又取來一床雲被,兩人簡單洗漱了一番星辰退去衣衫就往大床上撲去,她蜷縮著捲入暖和的被窩裡卻看寶兒久久不上來,還站在床沿邊。星辰疑惑道:“寶兒,你快上來休息呀,莫要見外,快上來吧,跳了一日舞了,你不累嗎?”

寶兒怯懦道:“辰星仙子,我睡地上就好了,我怕擠著你。”

星辰想著這寶兒也忒見外了,肯定是被那老鴇嚇得,遂言道:“寶兒,我不是說了,你別叫我什麼辰星仙子了,不用跟我見外的,你教我跳驚鴻舞,我感激你還來不及呢。”

寶兒自小被常人以奴僕待之,她覺得星辰雖是這芳暖閣的小姐,但也是半個主子,自己是奴僕,怎敢同床共枕亂了身份。

星辰見寶兒還站在原處不為所動道:“你再不上來,那我就叫你師父來把你領走,你同他一起睡如何。”

寶兒瞬間羞紅了一張小臉,忙忙跳回床上,鑽進雲被裡,好似生怕星辰真的將蒼漠喚來把她領走似的。

星辰見寶兒那害怕的表情,樂的哈哈大笑,氣息平穩後說:“寶兒,我看你師父也大不了你幾歲,何言他將你養大一說。”

寶兒回道:“我自小無雙親,八歲的時候在街上靠乞討為生,是師父將我領走,師父領走我時也不過十五歲,剛過冠禮之年。師父年輕有為,與我不過七歲之差。”

星辰看著寶兒說著自己的師父,也想到了九沉爺爺和古一哥哥,也不知他們有沒有想自己,又轉念一想,自己在凡間才待了兩個月,在芙蕖林裡也就幾個時辰,九沉爺爺大概只以為她去哪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