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發乎情,止乎禮(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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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懷抱著星辰極速飛入伏魔宮,踏入煦暘殿,將她小心翼翼擱置在自己的寢宮床榻之上,朝著身邊三三兩兩灑掃的魔女喝倒:“快去端來熱水,宣魔醫入宮。”
不消片刻,魔女端來熱水,取來毛巾和白色紗布,魔尊抬眸朝著一眾侍女道:“都出去。”
待眾人魚貫而出,再小心翼翼解開她胸前的衣襟,赫然看到,她的前胸後背,肩膀,處處是大大小小的霜花狀傷痕,他認得這些傷痕,肌理經受過雷邢才會出現這些霜花似的傷痕。
“她到底經受了什麼?”他喃喃道,實在想不通展露羽翅,化身為應龍的神女,在此之前到底經歷了些什麼。
望著那些傷痕,恍然間,感覺自己的心間似是被何人無形之中插了一把冰刃似的痛楚,可怕的是這冰刃他摸不到,夠不著,只能任他就這麼痛下去。
不及多想,再顫抖著雙手,繼續褪下她的衣襟,露出了她心間的傷口。
取了纖塵不染的毛巾沾取溫水,將血汙擦拭乾淨,輕觸了一下她的心間,一片柔軟,確然未有護心龍鱗護其心臟。
不及多想,又取了生肌粉撒在她的傷口之上,許是藥粉觸及傷口,緊閉雙目的她“悶哼”一聲,額際大汗淋漓,可見定是疼痛異常。
待撒完了藥粉,取白色紗布繞過腋下,纏在心間傷痕之處,一抬掌用術法將她衣襟上的血汙除去,為她重新穿好衣錦。
魔醫取著藥箱,弓著彎腰急急行至煦暘殿,正待雙膝跪地,口中念著:“參見尊上。”
魔尊大掌一揮,蹙著眉頭道:“不用行禮,快來看看她的傷勢如何。”
魔醫望了望四下扔著的帶血的毛巾與紗布,和緊閉雙目,衣衫裹得嚴嚴實實的女子,小心翼翼問道:“不知神女傷到哪裡。”
“心間。”魔尊冷聲道。
“那屬下檢視一下神女的傷勢。”言罷,便要上前去解星辰的衣襟。
雙掌還未觸到她錦衣上的龍紋盤扣,卻被魔尊一把抓住手腕道:“男女有別,不用檢視了。”
“尊上,醫者眼中無男女之分,再說若是不檢視傷勢,屬下不敢妄意用藥。”魔醫躊躇不定道。
“本尊說了不用。”魔尊一掌拍在絛紅的案几之上,那木質案几頓時碎裂,應聲落地。
魔醫駭的渾身顫抖,腰背弓的更甚。
“傷口五寸長,深入肌理三寸,乃是饕餮尾骨廉勾所傷。”魔尊冷聲道,頓了頓道:“先給她把脈。”
言罷,將一條錦帕覆在星辰欺霜賽雪的皓白手腕之上。
魔醫緩行兩步,踏至床榻旁,為星辰把脈。
半響後,眉頭皺的深沉。
“如何?”魔尊問道。
“心間的廉勾刺傷,已然刺入心臟半分,不過無需恐慌,莫要隨意亂動,拉扯傷口,好好修養,月餘便能痊癒。不過。。。”
“不過什麼?”恍然間心緒變得慌亂,魔尊急切問道。
“不過,神女身上似乎帶著經年累月的傷害,已然深入五臟六腑,以後需要好生修養,不若恐累及她的仙齡。”魔醫顫巍巍道。
“本尊知道了,將生肌粉留下,下去罷。”魔尊道。
“是。”魔醫應聲踏出煦暘殿。
許是塗了生肌止痛的藥粉,星辰沉沉睡去了,煦寒手持著錦帕為她將面上的冷汗擦拭掉,而後將面上的幾根髮絲佛到耳後。
定定的望著她沉睡的容顏挪不開眼睛,這一幕好似發生過,可是任他如何絞盡腦汁,怎麼都尋不到關於她一絲一毫的記憶。
正此呆愣愣的望著她出神之際,忽然聽到有人在外怒吼:“放老子進去,魔尊,你出來,把星辰還給我。”
是那天界戰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