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一抬眸望著星辰燦如星海的眼瞳,似有不忍,言道:“當年九沉在世時有沒有對你說你母神是如何星隕的。”

星辰更加疑惑了,古一哥哥好似話裡有話,搖了搖頭道:“九沉爺爺只說母神征戰四海烙下隱疾,又因父君取了鮫人公主為側妃,終日鬱結,心力交瘁,待我一出生便撒手人寰了。”頓了頓不解道:“怎麼了古一哥哥?”

古一望著星辰滿面驚疑的模樣嘆了口氣道:“我與九沉一直以為長公主的隕落乃是天命所為,現下看來是另有隱情。”

“難不成,我母神還能是被人所害?她乃是天界戰神,術法上乘,怎麼會輕易被人暗害?”星辰急切問道。

古一揮灑衣袖,從廣袖間掉落出來兩株橘黃色的珊瑚株,方一落地,那珊瑚株逐漸變化,而後幻化成兩位嬌滴滴的美嬌娘。

兩個女子長得濃眉鳳眼,頗有幾分姿色,方一幻化人形,便抬腿要往營帳外闖。

一頭碰到古一佈下的結界上,猛然被彈回來,摔在地上,十分狼狽。

“這二人是當年長公主身邊近身伺候的女婢,喚名橙露與橙珠乃是一對雙生女。自打長公主長眠往生海,我便再未見過她二人,方才我去往鮫人族首領姬放的營帳處搜尋魚鱗,卻見到她二人入鮫人首領的營帳如入無人之境。且聽見她二人自稱是姬放的姬妾!”古一面色不善的望著正欲起身的橙露與橙珠怒斥道:“還不跪下。”

兩人被一聲呵斥嚇得抖了抖身子,忙忙雙膝跪地,朝著星辰與古一不住的磕頭,言語雜亂無章:“古一護法,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你放了我們吧,我們只是兩個奴婢,你放我二人一條生路吧。”

此刻星辰的面色亦是變得凝重,望著跪伏在地上的二人,眸眼之間皆是一片冷意,片刻之後星辰的腳下凍結出一層冰霜逐漸向兩人身邊蔓延,所過之處的木椅與案几,案几上的茶盅皆覆上了一層冰霜。

兩人望著眼前的場景,嚇得瑟瑟發抖,若是冰霜覆在她二人身上,不過片刻的時間,她二人便會被凍結,屆時心脈俱滅,無力迴天。

星辰冷冷的望著她二人蜷縮在一處的身體,言道:“說吧,怎麼回事?”

那橙露跪在地上,猛力朝著星辰磕頭,再抬頭,額際已是血肉模糊,哀求道:“公主,您饒了我們吧,我們真的與長公主之死無關,您饒了我們吧。”

星辰一揮手,腳下的冰霜又向前蔓延了數寸,眸眼之中寒冰四起,冷冷道:“少廢話,若是不說,挫骨揚灰不過片刻。”

兩人對視一眼,那一直蜷縮著身子瑟瑟發抖的橙珠低垂著眼眸道:“若是我們都說了,公主能留我姐妹二人的性命嗎?”

“你還沒資格與本公主講條件!”星辰冷冷道。

古一亦是面色中含著冰霜道:“若再不說你二人也只能以死謝罪了。”

說話間,便抽出兵刃對準她二人。

“我說,我說。”橙珠跪地求饒道。

“橙珠,你瘋了嗎?”橙露忙忙抬手去捂橙珠的口鼻,生怕從她口中將當年之事洩露半分。

星辰已然怒不可遏,一揮掌發出一道強光劈向她二人,幸而橙露閃避及時,強光穿過她二人身旁劈到已然凍結的案几上,瞬間分裂為兩截。

橙珠眼眸中滿是驚恐之色,蓄著清淚,嘆道:“姐姐,還是說了吧,當年長公主也算是有恩與你我,終究,終究是我們負了她。”

頓了頓,朝著星辰磕了個頭,將當年所犯過錯娓娓道來。

當年澤芝嫁與柏壟以後,鮫人族發兵策反,欲推翻柏壟的政權,一統四海。

柏壟初任四海水域君王之位,王位還未穩固,海域之事還是由天界掌管,他手下的海域兵將也為數不多,且並未組建精兵強將的海域軍隊!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