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出池塘,看了看已然站在那冰碴子身側的戩安,眯了眯眼睛,示意他,倒是解釋兩句呀。等了半響,戩安還是未有隻言片語,對星辰的眼神暗示置若罔聞。

無奈,星辰只好硬著頭皮再擠出一絲絲笑意道:“是呀,是呀,將帥你是不知道呀,這天氣忒熱了,所以屬下才想到此處來鳧水耍玩。呵呵”言罷,還伸出雙臂在水池裡又劃拉了幾下,做出鳧水的姿勢。

“即是鳧水,又為何又從房頂上落下來。”煦寒道。

“那個,屬下能不能先從池塘裡出來,水涼。”星辰眨巴著眼睛問道。

煦寒望著星辰溼漉漉的頭髮,與一身溼透了的白衣緊貼在她的身上,露出玲瓏的身段,望了望身側的護衛,冷冷道:“退下吧。”

戩安與另兩名護衛抱拳道:“是”便隱在月色裡。

星辰大喜,忙忙站起身子,也欲退出這院落。

哪料站起身子,剛剛從池塘裡出來,正欲往星輝閣的方向奔去,就聽到那冰涼涼的嗓音道:“哪裡去?”

方才在池塘裡浸溼了全身,此刻遇風感覺到一絲絲的涼意襲遍周身的肌理,星辰抱住雙臂,牙齒打顫道:“將帥不是讓屬下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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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難道不應該解釋一下為何深夜從房頂上落入本將的池塘裡嗎?”煦寒淡淡道。

“阿嚏”星辰重重打了個噴嚏,說道:“屬下在屋頂上賞月來著。是不小心掉到池塘裡的,擾了將帥的春宵,將帥莫怪。”寢殿內有佳人紅綢帳暖,何必在此處與自己浪費唇舌,星辰暗自嘆道。

“方才還說在池塘裡鳧水,現下又說是在賞月!你知道在本將面前扯謊的下場嗎?”忽而變得更為冷冽的聲音讓星辰禁不住打了個顫。

但此刻胸腹沉悶,身上又透著寒意,再不想辯解什麼,遂音色轉涼道:“將帥不相信屬下的言語,屬下言再多也是無濟於事,何必再問。”

言罷,也不轉頭看他,但卻能感受到煦寒掃射過來粹著冰的眼神。

星辰無視那眼神,依舊冷冷道:“將帥若是再無別的吩咐,屬下便自回寢居了。”

良久,煦寒才淡淡道:“先隨我回宿陽殿喝一碗治傷寒的藥再回去。”

星辰暗自思忖,宿陽殿內不是還躺著一位青衣女嬌娃,若自己再去,豈不是擾了你為她致傷,若你還拿自己當小廝使喚,自己又何必去勞神那些端茶倒水的活計。

想到此處,星辰抱拳一輯,恭順卻依舊冰涼道:“無需將帥的湯藥,屬下自會痊癒,屬下告辭。”

言罷,也未看他的面容神色,便抬腳往自己的星輝閣步去。

煦寒望著篤定走遠的星辰呆愣在原處良久,才回過神來,待看到星辰已然進入偏殿的星輝閣內,煦寒才轉身往宿陽殿步去。

殿內婢子正在床榻旁忙忙碌碌,申姑姑見到煦寒進入殿內,忙忙行至他身側恭順道:“將軍,鸞衣在此處恐擾了將軍清眠,老奴還是帶鸞衣回清雅閣吧。”

申姑姑口中的鸞衣正是她的親生侄女,申鸞衣。

:()星河布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