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走,為何又不直言,想來,他定然是允了自己搬走,反正他一直是這副冷冰冰的模樣,與要不要自己搬走的事宜無甚關聯,且這畢竟是他的私帳,自己在這住了這麼幾日害他無處可去,估摸著他早就盼著自己搬走了。

思慮清楚,星辰便火速邀了寶兒來將帥營帳給自己搬東西,實則也無甚物什需要搬走,左右不過幾件替換的衣裳,星辰平日裡愛看的話本子,與一應梳洗用具。

倆人來來回回的收拾器具,興高采烈的言談著什麼“這個要搬走”什麼“那個不是自己的,要留下”什麼“這個還要用,不能扔”只煦寒坐在案几旁冷著一張臉任由她們兩個嘰嘰喳喳的探討要搬走的物什。

倆人搬的七七八八,臨走前煦寒望著自己的兵書冷冷撇下一句話:“傷勢既已癒合,不日便來當值吧。”

星辰聽罷眼泛淚光道:“傷勢只是好轉,僅能起床走動走動,並未痊癒,將帥能不能容我再休整幾日。”

煦寒從兵書裡抬起眸子望了望星辰的臂膀上掛著的三個包袱,一摞話本子,兩柄長劍,嗤笑道:“當值不能,搬東西倒不在話下,營地的糧草庫還卻缺個搬糧草的小將,不若,你送了這些物什回營帳便去糧草庫裡謀個差事吧。”

星辰忙忙將提留的物什全部扔到地上哭訴道:“哎呀,哎呀,這些物什太重了,我這傷勢未愈,實在搬不了,不若寶兒你來搬吧。”

然後又豎起耳朵向煦寒言道:“將帥方才說什麼?命屬下來當值?好的,好的,屬下明日即來當值,護衛將帥,將帥早日歇息,屬下這就回營帳了。”

說完朝寶兒使了個眼色,寶兒幡然醒悟即刻提了星辰扔在地上的包袱,同星辰齊齊退出營帳。

煦寒望著手持的兵書,不經意間嘴角勾起一抹微微的弧度。

:()星河布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