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箱,竟然是一套衣服。她自箱內取出,抖開來一看,竟然是一套騎射裝。原來赫月對明日之事早有準備,看來什麼藉口原本也是沒用的。

忽然想起赫月臨走前,那句:“我會常來的。”不禁疑惑,他究竟對自己是什麼心思?喜歡?不,雖然他對她處處細心照顧,但她一點也沒感覺到那種男女之間的喜歡。如果說被她吸引,那倒是……花舞對著銅鏡搔首弄姿了一番,而後對著鏡子飛吻了一下,穿越女註定吸引帥哥的目光,這點無可厚非……貝勒爺會被她吸引,有理有理。想到此處,自己也忍不住噴笑出聲,覺得自己這幅樣子真是自戀到了極點。

第十四章

不知是不是以前總能見到藍楓的緣故,而今看到花瓶上的梅花圖案竟也能想到他。

夜色寂靜,燭光成了她此刻眼下唯一的風景,忽明忽滅中似訴說著她的空閨寂寞和不想承認卻仍縈繞不斷的想念。

正出著神,便聽門外欒丫輕喚:“小姐?”

自從搬回尚書府,她便免了通房丫頭住在外室伺候的習慣,讓欒丫住到了西側偏方。此刻聽欒丫如此輕地喚她,想是以為她已睡下,不敢打擾,便揚聲問:“我沒睡,進來吧。”

欒丫推門入內,快步上前,小施一禮後方將一個小竹管和一個白色鳥籠子放到她面前的桌案上,道:“藍楓貝勒方才差人送來給小姐的。”

籠子中裝著一隻白鴿,花舞見竹管中藏有紙條便抽出來對著燭光細看,只見上寫一列小字:將字條放入竹管綁在鴿子腿上放飛便能傳與我。

是表哥的字跡,燭光下,紙條上的每一個字都顯得那麼可愛。忽然想到一句成語:鴻雁傳書。

鴻雁傳書?此時此刻,他是否正在遠處盼著白鴿飛回?不知道這鴿子放出去後,是否還能飛回來?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試上一試,便迅速叫欒丫備好了筆墨。

幸好她曾學過寫毛筆字,雖然寫得不太好,卻也知道些基本功。來到這裡後,也曾看過些書,只是寫起來還是很艱難,其中有幾個字寫法記得不太清楚了,不過也顧不了那麼多,迅速寫完將紙條捲了起來塞進竹管,而後綁在鴿子腿上,提著鴿籠子興沖沖地跑到外面,手忙腳亂地放飛了鴿子。

看著白鴿漸漸消失在夜色中,她的心也跟著飛得很遠很遠。

欒丫這時道:“小姐,方才來者交代,小姐只需將籠子放在院中再放些粟米,鴿子自然會飛回來。”

“真的嗎?”見欒丫點頭,她更加開心起來,如此一來,她便可以和藍楓說話了。

收到他傳回來的字條時,夜已深了。從鴿子腿上解下竹管時,手微微在顫抖。

雖只傳遞了一個簡單的問候之語,卻忽然覺得藍楓與她之間多了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親近。明知道天色已晚,可還是忍不住又寫了一個字條傳了出去,上寫:黑夜好長,我睡不著。

白鴿飛回時,帶來他的一句:我也沒睡。

她又將鴿子飛出,告訴她明日受邀去狩獵,問他去不去。

不一會兒鴿子飛了回來,上附一句:明日我有公務在身。注:狩獵二字應如此寫,非騎鳥狩鼠。

看著字條,再看自己寫得分了家的“狩獵”繁體二字,頓時噴笑出聲,留下一句:有空教我習字。

鴿子帶回他的回答:好。

次日晨,天方亮,赫月便等在前廳。一身騎射裝越發襯得他十分精神,顧盼間的神色,便是端茶遞水的婢女看了也要臉紅。但花舞一看到他便想到了昨晚的“騎鳥狩鼠”,想到他騎在鳥上射老鼠,實在沒忍住,便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赫月笑問:“在笑什麼?”

花舞剛要向他施禮便被他扶起,道:“沒什麼,讓貝勒爺久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