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這麼敷衍,她一點都不稀罕。今天的事她原本都沒放在心上,但現在看來不行,君子之仇都要報,更何況她一個睚眥必報的女人。

你等著別栽在我手裡!

林木回到賓館,把導遊的門拍的咚咚直響。“怎麼了……”導遊小哥剛把門開了個縫,林木就擠進去了,她一把拿起茶几上旅遊團的報名資料,翻到最後一頁,上面就只有一個名字,一個電話。

林木記下了名字,把這名字放在嘴裡反覆嚼了幾次。林楚生,呵,竟然和她一個姓,五百年前是一家,真他孃的不順心!

“喂!你幹什麼呢!那東西你不能看!”導遊小哥上去要奪,林木一把將那摞紙拍回他手裡,踩著細跟的高跟鞋咚咚咚地走出去。

林木把林楚生房間的門拍的直響,就跟砸似的,幾個好事的人聽見這聲還特意開門來看。

門被她敲開了,但屋內的人顯然沒想到來者會是林木,愣了一下隨後立刻想要關門。林木眼疾手快馬上將自己卡在門縫裡,硬生生的擠了進去。

門被砰地一聲關上,阻擋了諸多看熱鬧的視線。

林木抬頭看著門口擋著她的男人,男人剛剛在洗澡,大概是衝個涼,林木感覺得到他身上的涼氣。應當是為了開門所以不得已才關了水龍頭,林木看得出他身上的衣服穿得有多草率,上身就一件黑色背心,被身上的水沾溼了緊貼在面板上,隱隱能看出肌肉的紋理,很性感。林木視線下移不由得吹了聲口哨,黑色三角褲,這男人是有夠風騷的。

男人聽見林木的口哨聲,注意到她逡巡在自己身上的視線,立刻轉身走進浴室,再出來的時候男人已經連外套都穿好了。

“衣服都沒洗。”林木禁不住出聲提醒他。

“不必。”林楚生冷冷道。他沒擦頭髮,半長的頭髮緊貼著他的眉角,原本便看起來很有味道的眉眼此時看著別有一番風情,很誘惑。林木露骨的目光讓他很不適,這個女人膽大的幾乎超出他對女人的定義,誰見過女人強勢的要求男人道歉還把腿露出來?誰又見過女人大半夜的忽然跑到陌生男人的房間裡?林楚生不由得再一次打量林木,這個女人很瘦穿著打扮很正常的裝束,看著不像是歪門邪道的那一類人。

“客房服務嗎?”他半諷地問道。

“你今天攔車,我摔倒擦傷膝蓋了。”林木看著他的眼睛,她的強勢一下子就表現出來了。她腳踩在茶几上,膝蓋上的傷口一覽無餘,被她的面板襯著更顯得刺眼。不是很嚴重,但也不算輕,很大的一塊皮被磨沒了,見肉流血了,傷口還很髒。

“我道過歉了,酒精棉也給你了。”林楚生道。

“所以我不追究上午的事。”林木抬起自己的手腕給他看,細長的手指點著自己空蕩蕩的手腕,對他道,“我因為接你的酒精棉把鐲子甩掉了。你把酒精棉當做是你的歉禮,但你這樣不走心的東西我不收。”她的手腕很瘦,面板細白,內側的黑色紋身十分明顯。林楚生的眸子動了一下,而後看了一眼她的傷,卻沒發現處理過的痕跡,上午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便問:“酒精棉呢?”

“垃圾桶裡。”

林楚生皺著眉,他弄不懂這女人是要幹什麼,好心送的酒精棉她給扔了,那她要什麼?

林木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一字一頓道:“我鐲子丟了,這賬算在你身上,你要麼幫我上藥,要麼幫我找鐲子,不然老孃跟你沒完!”

林楚生瞥了一眼她傷口沾的餅乾渣和乾涸發黑的血跡,這人明顯是不在乎疼傷口都懶得清理,這時候這麼咄咄逼人明顯是在找事。他抬頭,那女人雙手環抱在胸前用挑釁的目光看著他,眼神看著很野,好像料定他的反應似的。

林楚生有一會兒沒作聲,而後他轉身到門口,開啟衣櫃從裡面拿出簡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