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首斥堠突聞副參領語聲,急忙應道:“回稟大人,苗匪的領部設在廳府衙內。城門處有一千餘匪人;城牆東樓、西樓以及南樓各自佈置有大概五百匪人;城牆沿處每隔兩丈站立兩人,攏共約莫五千匪人;城內各個據點加起來可能有三萬至五萬匪人。”

“如此說來,整座松桃城守備的苗匪大約五萬名。”副參領言道。

哈善回到座位,沉思一陣,言道:“督標有十萬兵馬,加之京城援軍,可達十三萬,足可攻下松桃城。”

“你們出去吧,我要和參將大人商討一番。”副參領下令道。

三人得令後,迅速起身走出軍帳。

回去路上,輕燕與二人分別,獨自來到某個軍帳,此處飼養許多信鴿。他很快找到籠子裡的一隻鴿子,這是他暗自馴養私鴿,專門為自己傳遞情報。

輕燕藏起信鴿悄然回到斥堠營帳,點燃蠟燭,取出筆墨,把紙張撕成信牌大小,並往上面寫下文字:

“清單如今在松桃城,苗人藏有秘物。”

書寫完畢後,輕燕將紙張捲起來,用紅繩束住綁在信鴿腳上,迅速走出營帳,來到附近一處小山坡,放飛信鴿。

戌正一刻,秦慕蘭回到客棧,梳洗一番,側臥於榻上。她從布袋裡取出一塊白玉,上面雕刻有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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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慕蘭把玉塊握在手裡,鼻子靠近玉面,聞到一股清新之氣,沁人心脾。不多時,她將白玉放回布袋,吹滅油燈,蓋上被子,合上雙眼。

次日巳正,街道上人流攢動,往來車馬踏聲不斷。客棧房間內,寐睡中的李顧,身體幾經翻轉。他在半睡半醒之間伸出幾個懶腰,呃聲連連。

少時,李顧睜開眼睛,緩緩起身,迷糊之中環視屋內。洗漱一番後,已然清醒不少。他穿上鎧甲,再套上粗厚布衣,邁步走出客房。

客棧門口,秦慕蘭望著匆匆行走的路人,不時感喟。“為何在此嘆息?”李顧徐徐下樓,見到秦慕蘭站立於此,便行走過去。

“瞧你這模樣,方才醒過來吧。”秦慕蘭觀他面容,滿臉疲態,不覺而然。

“我昨夜不知何故,難於入眠,直到凌晨時分實在太困,這才睡著。”李顧應聲道。

秦慕蘭一愣,並未言語,徑直往街尾行走。李顧惟有默默跟隨而去。

這一路上,街道一片蕭瑟,不少漢人和客民可能聽聞朝廷官兵要攻城的緣故,感覺神色慌張。有些人聚攏一起,討論戰事;部分商人忙著關閉店鋪,害怕官兵進城擄掠;還有人往馬車裝運物品,打算出城避禍;更有甚者,加固樓房,武裝院守,防禦官兵和苗人,此類人以鄉紳富戶為主。

“苗人攻城時,城內亂哄哄的。如今朝廷反攻奪城,恐怕又要遭殃一次。”

“哎,這就是世道啊!”

“別說這些了,要是被苗人聽到,可就惹禍了。”

秦慕蘭聞此言語,徐徐而行,心裡真不是滋味。“我們需加快步伐!”李顧一邊催促,同時環視周圍,以免被苗人察覺二人行跡。

一刻時,他們到達府衙後院,此時四處無人,便於行動。二人很快爬上圍牆,發現院內有幾名苗人。

李顧躍入院內,迅速擊暈這些苗人。秦慕蘭跳到地上,遂與李顧一起將倒下的幾人拖至假山深處。

事畢後,二人來到東廂房,蹲在窗戶旁觀瞧房內。陳奇仰躺臥椅,手裡拿著一本書籍。其身旁有個桌子,桌面擺放著銅壺和茶杯。

“你可真有雅興啊!”李顧從躍上窗框,進入屋內,坐到陳奇旁邊的椅子上。

陳奇身體顫抖一下,手上的書籍掉落地上,頓時起身,轉頭望向右側椅子,“你想幹嘛?我可要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