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言道:“副將大人,隆爾泰將軍有令,所有將士拔營出發。”

山坡上計程車兵,檢查馬匹狀況後,蹬上馬鞍,行至官道排成縱列。

這支綠營軍有三萬名將士,以騎兵為主。幾日前,奉天提督接到朝廷遣派軍令,臨時調集省內各個鎮守的騎兵,組成朝廷剿匪軍,由隆爾泰將軍統領。

將士從盛京行軍前往松桃,以此參與平定苗亂,只是不知這支臨時軍隊戰力如何。

綠營離開襄陽地界後,一路向西南前行,抵達宜昌。

傍晚時分,天色漸暗。綠營軍行至宜昌南部山區,前鋒軍尋得一處平地。隆爾泰命眾將士在此安營。

酉正二刻,王展吃下軍糧填腹,換上便裝來到統領將軍營帳。隆爾泰見到王展進帳,隨即吩咐侍衛退下。

王展盤坐在隆爾泰右首,抬頭環視四周,並未發現有任何異樣,“大將軍召末將到此,商議何事?”

隆爾泰起身脫下鎧甲,掛到木架上,“我們還有一日行程便可抵達松桃,不知王將軍對此番剿匪有什麼看法?”

“既然朝廷派我們奉天騎兵進黔剿匪,定當不負皇上所託。”王展俯首作揖,眼角瞥一下隆爾泰,似乎若有所思。

“那是自然,我的意思是如果黔軍有能力奪回松桃城,營部將士大可不必攻城。”隆爾泰急忙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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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將愚鈍,不知大將軍此言何意。”王展挽起衣袖,端起茶杯,輕嘗一口,“初春雖不及寒冬,亦能使熱茶頃刻變涼。”

“茶涼了換一杯熱茶即可。”隆爾泰伸手摸一下案前的茶杯,片刻時,又言道:“半個時辰前,我收到松桃前線的戰報,福康安已經率部包圍松桃城。”

“福康安大人為何圍而不攻?”王展故作不懂前方軍情。

“戰報明說松桃城內加固守備,惟有圍城困住苗匪。我覺得這只是其一,福康安是想等待我部來援,然後合兵攻城,以此減少兵力損失。”隆爾泰言道。

王展聽聞此言,佯裝沉思,隨後言道:“那我知曉大將軍剛才話中之意為何,您是想援勢而不助攻。”

“你說得沒錯,福康安想穩坐釣魚臺,我偏不讓他得逞。”言畢,隆爾泰緩緩起身,來到王展身旁,低語道:“營部出京前,皇上召我秘密覲見,商議剿匪事宜,並且頒下秘旨,讓我們綠營軍監視福康安與福寧屬部。”

王展心裡一怔,自忖隆爾泰這番言語是何用意,皇上的秘旨豈能輕易言與他人。難道他知曉自己是嘉親王的舊屬,故意搬出聖旨。

“進京當天,我前往軍部報道,正巧遇到嘉親王,攀談一陣。臨別前,王爺囑咐我竭力為朝廷做事。”王展並未言明自己與嘉親王的關係,卻隱約透露剿匪之事不會違逆隆爾泰。

隆爾泰伸手捋一下短鬚,嘴角微微翹起,“那便好,大家都是為了朝廷,不必生隙。”

隨後二人商討此後的行程。少時,王展向隆爾泰拜別,起身走出營帳,回到宿地。

天亮後,綠營軍繼續向西南急行,途徑湘西,晚間戌時到達貴州地界,將士就地紮營夜宿。

次日凌晨,眾人趁著夜色啟程,終於在巳時到達松桃城以北幾里處。隆爾泰命將士停止前行,等候朝廷發號施令。

不多時,福康安派人傳來一封信件。隆爾泰看信後,瞬時喝退左右,只留下王展一人。

“我們剛到松桃,福康安就遣人來信,動作可真夠快的。”

“福康安將軍在信說了什麼?”

“這便是我生氣之處,他竟然叫我前往黔營商議攻城事宜!”

“大將軍何必動怒,人家既然邀請你,那就去一趟應付了事。”

“福康安的品銜雖然比我大一級,可是我卻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