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為真。”

聞言,藍衣男沒有說話,因為他帶來的信件只是言明要來見吳善,其它事宜並未交代。如今看來,另一封信件才是關鍵,故而其不敢輕舉妄動。

吳善用餘光瞄一眼面前之人,繼續言道:“你獨身前來,亦為寨主讓你特意行之?”

藍衣男眼珠轉動幾下,不知其欲意何為,惟有輕輕點頭。頃時,吳善又言道:“你既然沒有帶呂伯梓至此,我們沒什麼好談。”

“我可以明日帶他過來。”藍衣男終於明瞭那二人所尋之人名為呂伯梓,可是其人已然不知所蹤,如此惟以試探吳善的用意。

吳善徐徐站起,言道:“明日不行,你可以在二日後帶人去往王恭廠。”他取出一塊令牌交給此人,“你到達王恭廠之後,將此物遞與守衛,無須多說話。”言罷,遂轉身走回內室。

藍衣男見到吳善離開,方才安心下來。其開啟房門徑自走向前院。

胡宜起身正想跟隨而去,卻被李顧攔住,輕聲既言已然知曉此人去處,毋必再追。

深夜時分,三人回到信王府。房間內,李顧坐於榻前,頓覺睏乏,倒頭便睡。

一般而言,初夏過後,北方天氣趨熱,今天卻異常涼爽。不少季鳥伏於樹枝之上,不時四處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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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慕蘭不知從何處找來梯子,倚著樹幹爬上頂叢。她手裡拿著自制的玻璃鏡,然此經過打磨,形成擴大鏡。季鳥軀體與四肢在鏡片下清晰可見。

她發現季鳥腹部鼓起,似乎有一層鼓膜,其受到振動後發出聲音,且速率極快,幅度很大,故而鳴聲特別響亮。

只是聲響時小時大,最大時聲音相當刺耳,可能以此吸引別的季鳥。

秦慕蘭正想伸手捉一隻季鳥,側身時重心不穩,突然發出一聲大叫,好在及時調整過來,否則掉到地下,容易受傷。

李顧半夢半醒之間,忽覺有人呼叫,猛然睜眼,環顧四周,喃喃自語道:“原來是做夢啊!”

他呆坐榻邊,很快起身穿上長衫,套上革靴。此前窗戶開啟,一陣清風吹拂而來。其緩步行去,臨窗望向院落,槐樹之下,一個倩影映現眼眸。

秦慕蘭此時從樹上爬下來,撤去梯子,轉身離開,邁出幾步,迎面遇見李顧,“瞧你面容惺忪,方才睡醒?”

李顧聞言,霎時精神抖擻,應聲道:“昨日夜深睡去,故此到現在才醒。”

秦慕蘭頗為疑惑,又問道:“你昨夜去哪了?難道去追查那個神秘人?”李顧沉言不語,既已預設。不多時,他見場面僵固,便岔開話題道:“你剛才在樹上做什麼?”

“我爬到樹上觀察季鳥如何鳴叫。”秦慕蘭輕聲言道。

“季鳥?”李顧不解,遂抬首望向樹頂,幡然悉悟,“原來是夏蟬啊!你為何對蟬鳴有此興致。”

秦慕蘭緩言道:“我看到樹上季鳥鳴叫,不知何由,頓生曉趣。”

李顧既道:“原來如此!”言罷,他行至樹底下,發現此槐樹齡很大,至少有二百餘年。

樹幹幾處彎曲,皺褶縱橫,半數樹皮脫落。表面有數個樹孔,其深處被蟲豸齧噬,已然朽爛。遠處望去,如同一名佝僂老人。

枯萎的藤蔓順著樹幹向上攀爬。樹枝低垂,一動不動。樹葉捲縮在枝條之下,據此強撐著,以免落入地上。只有季鳥伏身枝葉,發出無力的鳴叫聲。

就在李顧沉思之際,胡宜走進院落,瞧見二人,微微一笑,調侃道:“你們兩個孤男寡女在這裡做什麼?”

秦慕蘭臉頰泛紅,不發一言,徑自走出院落。李顧默然看著她離開,隨之怒向胡宜。

“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你不必如此。”胡宜一臉輕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