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朋友。經始一年多,蒙卡學會苗語。

有一天夜裡,我睡不著覺,帶著幾瓶酒來到他的房間。我們把酒言歡,無所不談。就在其微醺之時,無意中透露,自己從北方而來,到此找尋與他們有血緣關係的遠親族人。

我聽聞蒙卡這番話,隱約覺得他口中的遠親族人,極有可能是我們苗人。次日酒醒後,我便帶著蒙卡前往永綏族部,找到我父親後,三人一起參見族裡的幾位領者。

蒙卡將自己族落裡的傳說告訴領者。這些故事與我們苗人遷徙過程不謀而合,既此蒙卡堅信我們就是他所要找尋的遠親族人。

見面結束前,蒙卡從隨身揹著的包袱裡取出一件秘物,交給幾位領者,並且言明此物為先人留傳之物,讓他們妥善保管。

這件秘物正是《岐山疏注》,隨後它被幾位領者收藏秘處。我們回到寨子後,蒙卡繼續在那裡休養一年多,身體恢復後,他最終還是決定回到自己的族落。

我與陳正楠相送蒙卡一程。臨別時,他為了報答救命之恩,取出攜帶的金銀珠飾贈予我們。幾番推辭,我拒絕這些饋物,然而陳正楠卻接受贈品。

“你還沒告訴我,《岐山疏注》到底藏在何處?”李顧急忙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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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魯領者停頓一下,緩聲言道:“彆著急,我話還沒說完呢。如今你手上的古籍都是抄錄本,原本為羊皮。”

李顧聽聞此言,伸手翻一下這些古籍,仔細檢視紙張和墨跡,確係近幾十年謄錄的新本,“那麼《岐山疏注》為何沒有抄錄下來。”

在這幾年後,我父親被推舉為領者。他帶著我進入密室,有幸見到族內所藏的秘物,其中包括《岐山疏注》。但也是匆匆看一眼,很快便離開了。此後我再也沒有見過這些秘物。

直到十年前,我成為苗人領者,方才詳睹族內秘物。也就在此時,我終於獲知族內深藏於秘物的詭術,包括蠱幻術、暗影術、金木輯築術等。

至於那套《岐山疏注》羊皮卷,雖然族內有人曉得古夏文,卻未能譯釋其內容,可能古夏文未盡通曉,亦或內容晦澀難解。故而我們並未將其抄錄,此後一直深藏在密室。

李顧聽到他這段贅述後又問道:“你的意思是《岐山疏注》現今在永綏苗人領部?那麼藏物密室在何處?”

“此件秘物肯定藏在永綏,只是老夫成為領者不久,便到梵山重地駐守。由於重任在身,我不怎麼署理族內之事。在這期間,密室幾經易所,故而不知其處於何地。”石魯領者言道。

“既是如此,我們惟有去前往永綏找尋藏物密室。”李顧言道。

“《岐山疏注》如此難以釋解,你們又何必費力尋獲此物。”石魯領者緩緩起身,走回屋內。

“那是因為我們同行之中有人通曉古夏文。”李顧言道。

石魯領者頓時停下腳步,轉身行至李顧身旁,急忙問道:“那個人是誰?”

李顧露出詭異的笑容,“你要不要猜測一二?”

石魯領者思索一番,隨後言道:“難不成是被你們挾持的那位老者?”

“還是給你猜出來了。”李顧依然微笑著,隨後站起來回到屋內。

“有點意思啊,這世上竟然真有人完全通曉古夏文。”石魯領者感覺身體著涼,便關上房門,行至木床躺下蓋上被子。

李顧坐到小凳子上,脫下布鞋,除去外套扔到床邊,“你難道就不想知道他是何身份?”

石魯領者仰著頭望向屋頂,默默言道:“我觀此人面容,不像是漢人,亦不像苗人。”

“我就直說了吧,他是神農林裡那個族落的人。”李顧壓低聲音言道。

“不可能,蒙卡曾經對說過,他們族落有規定,族人不能離開神農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