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慶疑惑道:“這是為何?這難道與你剛才所說的變故有關?”

吳善急忙道:“不該知道的就別多問!”言罷,他環顧四周,很快將目光落入單慶身上,“其實我此行最重要目的便是想取得《帝舜輿圖》。”

單慶言道:“你來晚一步,那人昨日已經離開。”

吳善聞言驚慌道:“為何如此?上官凌給你回過信,讓那人先在此等候,我們幾日後即到。”

單慶無奈道:“我接到來信後,便請他在這裡住居,伺候得好好的。豈料昨天他埋怨在此獨守十幾日,不願再等待,很快便離開。”

吳善忙問道:“他去往何處?”單慶答道:“他曾說過,如果交易不成,既按原先計劃前往掩機寨。”

“你確定是掩機寨嗎?”吳善知曉此寨,其位於武陵山深處,湘黔交界。寨民善用毒蠱之術,詭狡惡狠。數百年以來,一般黎庶不會進入這個神秘莫測的寨子,只有將死之人,亦或熟識的客民,才敢入內。

單慶非常肯定,他當時聽得很清楚。吳善既知,緩步行回藤椅,仰身閉目,默首沉思。

此時,暗處的秦慕蘭與胡宜悄然走出後樓。隨後二人爬上樓頂,以此觀察礦場周圍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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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宜發現樓房佈局,呈現“石”字型,驚呼道:“原來這裡就是石寨啊!”

秦慕蘭也看出端倪,“你和利庫瑪上個月為何沒有找尋到此寨。”

胡宜苦笑道:“我判斷失誤了,那時應該到這裡探查一番。”

秦慕蘭言道:“這樣也好,我們倒是省去不少時間。而且從他們的對話中已然知曉《帝舜輿圖》的下落。”

胡宜聞言既道:“我們必須趕在吳善前面到達掩機寨,取得《帝舜輿圖》。”

秦慕蘭想了一下,言道:“我們還不知道掩機寨那裡情況如何,貿然前去,只怕身陷險境。不如讓吳善這個螳螂先去探明虛實,我們在後充當黃雀,捕獲獵物。”

胡宜直言誇道:“還是你考慮得周全。”言罷,他邁步正欲躍身而下。秦慕蘭急忙攔住他,“我們要是被人發現就糟糕了。”

她轉首望向礦區,思索一番,忽然心生一計,露出笑顏。

時值中午,天氣太熱,礦場暫時收工,礦工前往木屋乘涼休憩。秦慕蘭與胡宜易容換裝混入其中。二人自稱新來的伙伕,這樣不會引起礦工的懷疑。

閒聊時,他們故意透露京城那邊已經遣人到礦場,並且攜帶不少錢兩。礦工聽到這個訊息,憤然前去坊樓,討要薪銀。

就這樣,這些礦工一起來到坊樓。單慶與吳善急忙行至大門,只見門口聚集不少礦工,約莫百人,前面站著幾名頗有威望的工頭。

單慶畢竟不是泛泛之輩,觀此情景,並不慌張,“你們做什麼?還想生事?”

這些礦工氣不打一處,不少人吵嚷著要上前與單慶理論一番;更有甚者掄起大錘,準備朝他襲去,那幾名工頭趕忙進行阻攔,並言道:“我們只想討要薪錢。”

單慶既道:“上次不是說過了,還需要等待一些時日。”

此時一名工頭站出來,急言道:“我們聽說京城來人了!”

單慶沒想到礦工那麼快得到訊息,他並未隱瞞,“沒錯,京城那邊確實派人到礦場。”

“那人如今在何處?”

單慶指向身後的吳善,“他就是你們要找的人。”

吳善直冒冷汗,面對來勢洶洶的礦工,勉強擠出微笑,言道:“我剛到此地,便將錢兩交與單礦頭。”

單慶沒想到被反將一軍,惟有取出那兩塊金條,“我本來打算明日前去永綏將金條兌換成銀子,沒想到你們竟然那麼著急。”

幾名工頭聞言,上前檢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