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要去好幾天,沒辦法才要報備一下。

而褚母果然停了下來,站在樓梯旁思索。

她想起了幼時溫馨和睦的一家,爸爸媽媽和妹妹都還在身邊,那時的她還沒能體會到一家人平安健康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

直到爸爸的生意越做越大,也越來越迷信這些東西,不停的往家裡擺那些神像,彷彿最虔誠的信徒。

那時候爸爸眼裡已經沒有她們了,什麼妻子女兒在他眼裡都不如一座神像來的重要。

媽媽是個非常清醒獨立的人,在一次次的失望之後,毅然決然的帶著兩個孩子同丈夫離了婚。

後來,一切都變了。

褚母想到媽媽躺在血泊中的樣子,想到還沒有來得及長大的妹妹,狠狠的閉上了眼睛。

後來她也知道了,爸爸被邪教迷惑併成為對方的提款機,這個組織為了斬草除根,在父母離婚後便計劃著動手。

如果不是她去參加比賽而躲過一劫,可能現在也早就同媽媽和妹妹團聚了吧。

“老婆,別哭啊,我的意思就是帶孩子出去逛逛,換換心情。”褚父看到自己媳婦落淚,心疼的將人抱住,然後急忙解釋。

他和褚母從小就是鄰居,自然清楚發生老婆一家發生的那些慘事,也知道她對這種東西發自內心的厭惡。

所以他本來也沒打算帶著老婆一起去,只是想報備一下行程,自己帶著女兒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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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就是想起了過去那些事。”

“那些人一定會收到懲罰的。”

“但願吧。”

褚母不是沒有關注,可迄今為止,邪教內的三個高層人員,至今還逍遙法外,得不到應有的懲罰。

這讓褚母甚至已經提不起來勁去恨了,只覺得無力。

“老褚,什麼時候出發?”

“後天。”

“我和你們一起去。”

褚父猶豫了,他不想讓妻子為難,且這次很有可能還是無功而返,何必再折騰褚母呢。

“我就楚楚這一個孩子,看著她痛苦,恨不得替她受罪。

從前那些事再讓我難受,也不及看著我女兒受罪來的痛苦。

老褚,我沒事。楚楚就是我的命,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活不下去的。”

褚父吸了吸鼻子,用力眨了眨眼睛,酸澀的眼眶讓他忍不住扭過了頭去。

妻子的話他感同身受,褚楚就是他們夫妻倆的命根子,為了女兒,沒有什麼是放不下的。

“我知道,我知道。”褚父擁著自己青梅竹馬的愛人,看著不遠處躺在沙發上睡覺的寶貝女兒,滿足極了。

平日裡他們兩個在孩子面前要裝作很正常,只有夜深人靜的時候,想起醫生的話,才會忍不住偷偷流淚。

這兩年閨女一直接受醫院定期檢查,初期的時候,除了頭疼外也查不出什麼,他們哪怕著急,也知道孩子性命無憂。

可最近,醫院告知他們,孩子的器官開始出現衰竭的跡象,如果猜測沒錯,應該和這種頭疼有著直接的聯絡。

且目前來看,指尖的藥物對褚楚的作用幾乎沒有,她體內的器官一直在緩緩的衰竭。

如今剛開始,器官衰竭的速度並不快,可到了後期,只會越來越快,身體根本負荷不住。

也就是說,他們的女兒沒辦法和正常人一樣去感受歲月的自然流逝,而會在短短几年內走完這短暫的一生。

聽到這個訊息時,說是五雷轟頂也不為過。

“老褚,怎麼辦啊。”褚夫人埋在自己老公懷裡,眼淚浸溼了他胸口的衣服,聲音哽咽。

褚父輕輕拍著她的背,沒有讓她別哭,反而希望她能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