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之上哪有時間給他琢磨,才一愣神的工夫,五六柄刀劍同時襲到,他沒做任何躲避的動作,任得這些刀劍或砍或刺,結結實實招呼在了他的身上。

就在白骨教一眾高手以為得手而大喜過望之時,突變發生,手中兵器傳來的感覺竟像絕非是砍在肉身之上,倒更象是砍在了一塊石頭上,功力稍差一點的根本連皮都沒有劃破,便是一流高手也不過勉強能夠入肉半分,隨即就被譚志豪體內狂暴亂竄的真氣反彈而出。

強烈至令人難以想象的真氣反噬,震得他們手臂痠麻不已,皆被嚇得大驚失色,心中不約而同的升起一個念頭:“這……這傢伙是人嗎?”

他們停了,譚志豪可動了,忽然被砍了數刀刺了幾劍,雖然受傷不重,但那劇痛卻令他本已狂暴的情緒更如火上澆油一般炙烈暴躁,血紅妖異的雙目暴射出兩道奪目的紅芒,口中發出一聲驚雷似的震天咆哮,身法似電閃一般撲向人群。

兩聲淒厲慘嚎響徹天宇,兩個白骨教的高手沒有來得及作出絲毫反應,已被譚志豪的熊掌抓破了胸膛,雙臂一揮,兩具精壯結實的身軀似沒有絲毫重量的稻草人一般,飛甩而出,砸入人群。

這群高手不愧是白骨教中的精英,立時反應過來,面對兇惡至極的譚志豪,竟然毫不畏懼,一個個咬牙切齒面目猙獰的重又舞起刀劍,不要命的斬來。

被砍得狂性大發的譚志豪徹底失去了理智,連自己威力巨大的劈空掌皆忘了,就這麼張牙舞爪的帶起一陣狂風,閃電般撲入人群。

迎接他的是三刀兩劍,分別攻向他的心口、兩肩與腰肋,持這些兵器的手因用力過度而青筋暴露。

譚志豪嗷嗷狂嗥著既不躲也不閃,任由刀劍及身,劈手抓住刺向心口的那柄長劍,用力一拉,長劍的主人哪是他那恐怖力量的對手,重心不穩,向他跌來。

砍在譚志豪身上的刀劍皆被他強大到外洩成旋風的真氣反震而回,無損他分毫,而他則一把攥住跌向他的白骨教高手,膨脹以後巨大的手掌象揪麵糰般輕巧的將這人的手臂生生拉斷,帶起滿天血霧。

這個倒黴蛋發出一聲淒厲的哀號,被那股劇痛痛昏了過去。不過馬上他又慘叫一聲醒了過來,原因無他,因為瘋狂的譚志豪並未將他放下,又將他兩隻耳朵撕了下來。

這殘忍血腥的一幕看得所有人皆目瞪口呆,即使這群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江湖亡命,仍看的寒氣大冒,甚至忘記了進攻與救下落入魔掌的同伴。

瘋狂的譚志豪似乎覺得這人的叫聲挺好玩,頗有興趣的將這倒黴蛋身上的肉用手一塊塊撕下,這殺手也沒令他失望,他每撕下一塊肉來,那殺手就慘叫一聲。

旁觀的一名白骨教高手再也忍不住了,嘔的一聲將昨晚吃下去的晚飯一古腦全吐了出來,好像嘔吐也會傳染似的,有了第一個馬上第二個第三個跟著出現,一群人吐成了一堆。

雲九山陰鷙的眸子裡此時已然盡是見鬼了的茫然,本以為十拿九穩的行動,怎料到這個姓譚的小子真的會發瘋,且發起瘋來竟然如此的恐怖。

遠處觀戰的姜老邪一直如古井無波的面上終於泛起一絲漣漪,望著遠方食人妖魔一般肆虐手中俘虜的譚志豪,怔怔道:“這是什麼功夫?”

至於他身旁的老怪,臉上的笑容早已沒了蹤影,只是他的目光並未落在瘋狂的譚志豪身上,卻怔怔的望著被譚志豪甩在地面上的那隻酒囊。

欣欣沒有真正與人搏殺的經驗,不過這個單純的丫頭膽子大得很,面對一群兇悍的敵人,竟是毫不膽怯,揮舞著削鐵如泥的飛鳳神劍,施展開受了齊天鳳真傳的飛鳳劍法,那真是威風八面,刀碰刀斷,劍碰劍折,殘肢亂飛,血花四漸。

東南西北四婢的武功學自入雲神龍,雖非入室弟子,但高明的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