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畏途之地,私下裡皆將赴遼東任比作流放,可見一般,因此幾個大馬賊聽了譚志豪的話,麵皮皆繃得緊緊的,生怕露出什麼喜色之後叫譚志豪誤會自己是幸災樂禍可就慘了。

只有馬如龍與譚志豪關係最近,也最瞭解他的性子,沒有那麼多顧忌,呵呵笑道:“兄弟要回遼東?那也挺好,咱們龍威的弟兄們都挺念著兄弟的,就盼著兄弟能夠繼續帶著他們縱橫草原,殺光搶光那些該死的韃子,兄弟是不知道,自從草原魔狼花兒卜刺坐鎮漠東之後,所有自保團的日子都過得苦到了極點。”

譚志豪呵呵笑了,道:“各位大哥們是不知道,我早便在這京城呆煩了,巴不得溜出去好好散散心,遼東好啊,山高皇帝遠,有那麼多一塊同過生死的兄弟,等這個什麼慶功大宴完事後,咱們一塊回遼東,上一次在大倉叫花兒卜刺這頭魔狼跑了,這回咱們索性殺到草原,好好會一會這頭魔狼。”

“痛快!這才是我馬如龍的好兄弟,天下威名赫赫的無敵公!”

一行騎著高頭大馬,嗓門洪亮的便聊邊行,正走著街道前方忽然現出一隊人馬,十餘個一看便是官宦人家護衛的青衣壯漢圍著一頂墨綠色的四抬華麗輕轎,浩浩蕩蕩迎面行了過來。

街面寬只兩丈四五,兩隊人馬立時堵在了路中。譚志豪這邊還沒怎樣,對面的青衣護衛已然厲聲喝道:“前面地閒人速速讓開道路。”

這邊的哪一個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亡命徒,一聽對方的話都樂了,穆和撇著大嘴道:“小子,憑啥叫咱爺們讓路?就憑你那張鳥嘴?”

此話一出,登時引來同行的大馬賊們一片鬨笑。

“大膽狂徒,竟敢在天子腳下京都首善之地如此狂妄。速速讓開道路還則罷了,如若不然莫怪咱們不客氣了!”那發話的青衣護衛滿面怒容的大喝道。

街心地空氣立刻充滿了一股緊張的味道。

譚志豪衝身邊地大馬賊們擺了擺手。一手撫著黑風頸上神駿的鬃毛,一邊不緊不慢道:“對面的有話慢慢說,何必跟吃了炮仗似的,我來問你,這條大街可是你家的?若不是你家,你又憑什麼叫咱們讓開道路?知道咱們是誰嗎?咱們可是當今萬歲親封英雄號御賜員外郎的遼東抗虜英雄,是皇帝請咱們到京城來吃酒的。”

聽了譚志豪地話。那個打頭的青衣護衛面上現出一絲猶豫的神情,顯然有些拿不準該如何處理,就在這時,轎子裡面傳出了一個充滿了不屑語氣的年輕男子的聲音:“不過是遼東野地的一幫馬賊,也敢在京城放肆。甄五,叫他們立刻滾蛋,再不滾就叫京畿統領衙門的人過來將他們拿下!”

“聽到我家公子的話了嗎?快快滾開,不然叫你們這幫粗胚吃不了兜著走!”得了主人撐腰。那叫甄五地青衣護衛底氣登時足了起來,一臉輕蔑的喝道。

這邊所有人的臉色都變的難看起來,穆和的脾氣最烈,忍不住便破口大罵出來:“**母親的!哪裡竄出來地野種,敢在你爺爺們的面前裝大個的!”

馬如龍聲音冷沉的低聲道:“兄弟,怎麼著?”

譚志豪的嘴角掛起一絲危險的笑意道:“畢竟是在京城。下手別太狠了,打折幾根骨頭便算了。”

一眾唯恐天下不亂的大馬賊聽了這話,望著面前這些渾不知大禍臨頭的蠢貨的眼睛裡面同時放射出兩道興奮的殺芒。

轎子裡面地公子乃是養尊處優之輩,平日裡聽地盡是各類阿諛奉承之辭,哪裡還能聽得進這麼難聽的話,不禁勃然大怒道:“混賬,你家公子如此被人侮辱,還不將這些狂徒拿下送官!”

十多個青衣護衛一聽主人惱怒,登時也都急了眼,二話不說飛身湧了上來。看身法倒都有幾分功夫。

“兄弟們。動手!使勁招呼!”

隨著馬如龍一聲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