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聲問道:“你是童師姊?”

那黑衣人應道:“正是愚姊。”拉著沈霞琳的左手,同坐木榻之上,低聲說道:“王寒湘早已對師妹動了疑心,準備找機會下毒手,把你除去,你此刻的處境險惡異常,還望多多小心。”

沈霞琳道:“多謝姊姊關懷,寰哥哥此刻何在,師姊知道麼?”

童淑貞道:“楊師弟和趙姑娘早已被送上百丈峰去,快馬兼程,日夜趕路,毒龍夫人尚留在此,陶玉安排下一十二個囚人鐵籠,共分四組,都非楊師弟和趙姑娘的真身。”

沈霞琳道:“陶玉果然是狡猾的很,”

童淑貞道:“師妹多多小心保重,愚姊多留不便,我要去了。”推開窗門,探頭向外瞧了一陣,縱身躍起,穿窗而去。

沈霞琳拴好窗門,和衣倒臥在木榻之上,想到寰哥哥,一代英雄,此刻卻被人囚入鐵籠,自己卻營救無策,不禁悲從中來,淚水滾滾,奪眶而出……。

只聽門外傳進來一個沉重的聲音,道:“沈姑娘安歇了麼?”

沈霞琳霍然一驚,拭去淚痕,凝神聽去。

但聞一陣敲門之聲過後,又傳入那沉重的聲音,道:“沈姑娘睡了麼?”

沈霞琳只覺那聲音陌生的很,從未聽過,暗自忖道:我如裝作睡熟,必要引起他們懷疑之心。當下應道:“嗯!什麼人?”站起身子,翻過了淚水滴溼的枕頭,燃起了案上燭火。

但聞窗外又傳出那沉重的聲音,道:“沈姑娘既然睡了,那就不用起來開門了。”

沈霞琳抽出長劍,冷冷的喝道:“你究竟是何人?如不說出姓名身份,可別怪我無禮了。”

室外響起了一陣低低的笑聲,道:“沈姑娘不用多疑,在下只不過是奉命而來,保護姑娘的安全,姑娘既然無恙,還請早些安歇吧!”

沈霞琳揚手熄去案上燭火,登上木榻,擁被而臥。

大約過有一盞熱茶工夫,悄然揭被而起,輕步行到門側,閉起一目,從門縫中向外望去。

她心知此刻處境,險惡無比,如若不小心從事,定然要吃大虧。

暗淡的星光下,只見兩個全身勁裝的佩刀大漢,守在門外,分明是在監視自己。

沈霞琳打量了室外景物一陣,又悄然退回木榻,心中暗道:“陶玉似是已對我動了懷疑之心,眼下唯一的辦法,就是設法裝作不解險惡之狀,或可使陶玉減少幾分戒備之心心念轉動,還劍入鞘,拉上棉被,矇頭而臥,心中卻在付思著對付陶玉之策。

不知過去了多少時間,沈霞琳正當要入夢境之時,突然一陣沙沙的輕微之聲,傳了過來。

凝目望去,只見那緊閉的木門,輕輕開啟了一扇。

一條人影疾快的閃人室內,輕輕關上了木門。

沈霞琳凝聚目光望去,只見那人影緩步直對木榻行來,正是陶玉。

這一瞬間,沈霞琳的心中,連轉了幾個念頭,暗暗付道:“我如挺身而起必將使他警覺,此後再想殺他,只怕非是易事了。”

當下閉上了雙目,裝作熟睡未醒之狀。

陶玉來到榻前,掀開紗帳,伸出右手,輕輕在沈霞琳前胸拍了一下,笑道:“沈姑娘醒醒吧!”

沈霞琳原想他不會驚動自己,料不到他竟會把自己叫醒,睜開眼來,故作駭然,尖聲叫道:“什麼人?”

陶玉隨手幌燃火招子,點起案上燭火,道:“是我!姑娘不用害怕。”

沈霞琳挺身而起,卻被陶玉一把按住,說道:“不用起來,我有一件重要之事,不得不在深夜中和你談談。”

沈霞琳道:“什麼事?”

陶玉道:“他們都懷疑你此來用心,旨在暗中算計於我。”

沈霞琳故作鎮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