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令愉,而遠離沈霞琳臥室三丈之外,是以誰也不敢守在沈霞琳的臥室旁側,只因聽到陶玉木椅碎窗之聲,才分由四面趕來。

這幾人都知陶玉是幫主之尊,那裡還敢答話,齊齊垂頭,連連說道:“屬下該死。”

陶玉氣憤稍息,冷冷說到:“你們可曾瞧到了什麼可疑之處麼?”

四個勁裝大漢齊聲道:“沒有,屬下等並未瞧到有何可疑之處。”

陶玉舉手一揮,道:“你們去吧!”

四個勁裝大漢如獲大赦一般,應了一聲,齊齊轉身而去。

陶玉躍下屋面,打量了四下形勢一眼,緩步走到窗前,伸手撿起破損的木窗,正想舉步入室,以便點起火燭,檢視那木窗的刀痕,突然身後傳過來一陣輕微的步履之聲,暗中提氣戒備,冷冷問道:“什麼人?”

來人沉聲應道:“屬下王寒湘。”

陶玉緩緩轉過身子,道:“你過來。”

王寒湘急步行了過來,道:“幫主有何吩咐?”

陶玉低聲道:“那於氏兄弟靠得住麼?”

王寒湘道:“靠得住,兩人都曾為咱們天龍幫立過大功。”

陶玉道:“這就是了。”

王寒湘輕輕咳了一聲,道:“屬下多口,幫主可是遇上刺客了麼?”

陶玉道:“不錯,但那刺客手法,十分拙劣。”

王寒湘道:“以幫主的快速身法,那刺客決難逃過幫主的追襲。”

陶玉道,“奇怪的也就在此了,因而我懷疑是於氏兄弟的屬下。”

王寒湘道:“這個,問問於氏兄弟也好。”

他本想勸阻陶玉,在未查得確證之前,不可驚動於氏兄弟,免得使他人兄弟生出了離異之念,但轉念又想到陶玉為人的陰沉多疑,如若自己一力勸阻,恐將引起誤會,立時見風轉舵。

陶玉微一沉吟,突然又改變了主意,低聲對王寒湘道:

“王兄請暗中代我注意一下,如若發現於氏兄弟有叛離之心、請儘快告訴於我。”

王寒湘道:“謹領面諭。”

陶玉微微一笑,道:“今宵之事,王兄也不用告訴於氏兄弟了。”

王寒湘道:“今宵不來,萌晨之時,於氏兄弟必將面見幫主領罪。”

陶玉道:“你讓他們見我之面再說。”轉身直向沈霞琳的臥室中行去。

王寒湘道:“可要屬下留此護駕?”

陶玉道:“不用了。”大步直入室中。

晃燃火捂子,點起火燭,凝目望去,只見沈霞琳仍然是但露酥胸,睡在木榻之上。陶玉心中本對沈霞琳有著很深的懷疑,但目睹此情,疑心盡消,右手揮動,拍開沈霞琳的穴道,低聲說道:“讓你吃苦了。”

沈霞琳緩緩坐起了身子,拉一下破裂的衣服,嘆息一聲,道:“陶玉,你好像又改變了主意。”

陶玉淡淡一笑,道:“這等強力相迫,你心中不樂,自然是無味的很。”

沈霞琳心中暗自罵道:你這禽獸、魔鬼,日後犯到我手中,非把你碎屍萬段不可。

口中卻微笑說道:“只為了我不快樂,你就改變了主意麼?”

陶玉微微一笑,道:“自然是啦。”伸出手去按下沈霞琳的身子,說道:“好好睡吧!

明天我讓他們送些衣服過來。”

隨手撲熄燭火,大步而去,萬且還回手帶上了木門。

沈霞琳凝神聽了良久,不聞有可疑之處,悄然站起身子,行到門口處,向外瞧了一陣,重又回到木榻之上,低聲說道:“童師姊,可以出來了。”

只見人影一閃,床下鑽出一個黑衣人來,低聲應道:“陶玉去遠了。”

沈霞琳點點頭,道:“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