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死的?”短衫年輕人問徐驕。

徐驕輕笑一下:“我怎麼知道,又不是我殺的?”

有人喊了一句:“這人殺了李兄……”

“我靠!”徐驕說:“你耳朵長毛了,我都說了不是我。”

“這裡只有你一個人……”

“操!”徐驕罵了一句:“這是我第二次,不知道怎麼證明自己沒犯罪。你是眼睛看到了,還是有人告訴你:人是我殺的?”

“這裡只有你一個人,李兄被人殺死,兇手自然是你。”

“是呀!”

徐驕有些生氣,他人生最大的汙點,就是被人冤枉成罪犯。

短衫年輕人說:“諸位,事情還未分明,切不可胡亂指控。”他看著徐驕:“兄臺,可曾見兇手是何人?”

徐驕搖頭。

“那兄臺何以認為,李兄是為人所殺呢?”

徐驕笑道:“我即便知道,為什麼要回答你?”

“你既然知道,為什麼不回答我?”

徐驕笑了笑:“第一,我不欠你。第二,你沒有權利。最重要的是,說與不說,是我的自由。這不是法庭,你也不是法官。不會因為我說了句‘不知道’,就認定我拒不認罪,毫無悔改之心……”

短衫年輕人一臉迷惑。

之前人群中的那個人又在喊:“好個歹徒……”他躲在眾人身後,以為徐驕看不到他。

徐驕嘿嘿笑道:“其實我知道是誰殺的人,就是高聲叫喊那位……”

他這話說出來,人群分開,露出文弱書生。

短衫年輕人說:“兄臺不要胡言,少平兄一直和我們在一起。”

徐驕說:“人若不是他殺的,他為何叫的這麼厲害?顯然是想攪渾事實,還想找我做替死鬼。”

短衫年輕人又說:“少平兄李兄無冤無仇……”

“我與死的人有冤仇?”

短衫年輕人愣住,但依舊覺得徐驕最為可疑。

徐驕又說:“你們最好不要以為我是兇手。”

“為什麼?”年輕人問。

“因為那樣的話,我可能把你們全殺死扔到江裡。”徐驕說:“殺人滅口這麼簡單的道理,你們不會不知道吧。”

“諸位兄臺……”那個叫少平的又喊:“我們去找船工,先把這賊子拿下,下個碼頭交給官府……”

“去你媽的。”三貓忽然出現,一腳把他踹倒在地。一拍腰間竹製牙牌:“老子就是官府,你這個蠢貨,竟敢汙衊我驕哥?”

這時候,船老大也也聞訊趕來。船上死了人,這不是小事。

船艙裡,兩具屍體並排擺著。都是讀書人,穿著一般,不像是大富之家。死狀也很相似,七竅出血,不是中毒,便是重傷。

三貓手裡握著短刀,威風凜凜,大聲喝道:“說,是誰殺的這兩人?”

之前那個叫少平的這時改了口風:“官爺,不一定是被殺的,或許是突然疾病……”

“他媽的,什麼病說死就死的?”三貓指著短衫年輕人:“你叫什麼名字,我看這麼多人,就你還有點像男人。”

年輕人說:“小生陸吟秋,死的這兩個都是三江源有名的才子,李籍,馮蔚……”

徐驕心裡一動:陸吟秋,這個名字挺好,女人用起來,也許更合適。他對船老大說:“讓所有人都會房間,不要亂走動。不聽話的,肯定有問題……”

春老大心想:你是什麼東西?

三貓怒道:“媽的,沒聽我驕哥怎麼說……”

不管什麼樣的世界,都害怕惡人。而且三貓拿著短刀,掛著牙牌。這樣的人,最不敢惹,隨便找個藉口把人殺了,一般人也很難落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