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事的人,可想也不是什麼厲害的人物。”

“下四門?”

“吃喝嫖賭下四門,盜殺匪諜上四門。若那人是個有身份的,這活兒也不會落到下四門手裡,上四門的殺門就能辦利索。”

徐驕沉吟不語,這應該是個誤會。想自己來到這個世界才多久,離開修羅山才幾日。真正算得上得罪的人,除了之前那那群想弄死李師師的殺手,就只有魏無疾。

殺手要報仇,自己來就是了,不會再花這個冤枉錢。至於魏無疾,那就更不可能,他自己就殺人不眨眼。想來想去,除了誤會,他想不出別的可能。

蕭離起身:“多謝如實相告,多謝放我一馬。”

那媽媽笑道:“這三江源,誰敢得罪修羅山呀。不過以後你得小心些,吃喝嫖賭的事兒,很可能要命的。”

徐驕說:“可以不嫖,也可以不賭,但不吃不喝就難了。”笑了一下,覺得那畫像上的人,只是像自己而已,也沒往心裡去,起身離開。對那媽媽說:“我那位小兄弟就請媽媽照看了,若事兒辦到一半,他出來來,請媽媽給他安排個有經驗的。年輕人,什麼也不懂。”

“好,包在三娘身上。我一定給他安排個技術好,又有經驗的,教他怎麼做男人。”

原來這媽媽叫三娘,名字倒是很貼合職業。

徐驕拱手道謝,他不知道這個所謂三娘究竟什麼身份,但肯定與修羅山有關。否則不會猜到三貓的身份,便沒了殺心。

剛走出兩步,三娘又說:“津門渡南街口有個米店……”

徐驕一愣:“老闆是個姓仇的老頭?”

三娘說:“你既然知道,我就不說了。下四門的事兒,問他老人家應該會有點訊息的。”

徐驕心想:真是巧。頓了一下,又說:“三娘,勸您改行,您這生意這麼做下去,早晚關門……”

“沒辦法,都是女人,能改什麼行當呢……”

“你家酒菜都不錯,不如開酒樓。”

三娘輕笑:“賣身子都難以營生,賣酒菜還不餓死人。”

“可以高檔些嘛,你這樣……”徐驕好不容施展一次自己的專業,把各種下流的套路全使了出來。

三娘說:“倒是能試試,有三江王府二十兩黃金打底,能賠好一段日子呢。我要是發了財,以後你到我這兒來,隨便吃,隨便喝,隨便玩。三娘我親自伺候你……”

“那可不敢。”徐驕笑了。

“瞧不起人,二十年前,我可是天臨城最出名的姑娘……”

二十年?

對於女人來講,青春風華,根本維持不了十年。

不管以前多麼傾城絕世,二十年後,她最多隻能得到男人的尊重和緬懷。

津門渡的米店,老仇,夭夭,還有這個破落西樓的三娘,修羅山,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呢,敵人還是朋友?

如果那畫像上真是自己,那就是真的有人要殺他。這不是怪事麼,他想不明白自己得罪了是誰,非要用殺人才能解氣。或許夭夭會知道吧?

可他到了妙手堂,院子裡空無一人,問過夥計才知道。夭夭和薛宜生在中午的時候,套上馬車,動身去了帝都。

走的倒是快。

徐驕心裡想:你既然先走一步,那我們我就後會無期。等我帶著夭夭回到山上,自此山高水遠,再也不見。就不信,你這要命的人妖,敢跑到修羅山上鬧事。

夜色已晚,長街無人,徐驕一個人孤獨的走著。深夜漫步,別有一番情趣。這是他第一次覺得,大半夜走在街上,而心情舒暢的。回想以前的日子,累死狗就是最貼切的形容。

但狗不會累死的,大城市裡的狗,多數時候比人要活的好。

黑暗的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