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很明顯的,風靈衛不想當年的事再被提及。也就是說,明帝不想當年的事再被提及。也就是說,當年的事,或許明帝已經知道答案。”

夭夭頓時醒悟:“你的意思是,當年的冤案,邢越之死,明帝都已知曉原由,也知道幕後的人是誰?”

“我只是猜測。不然,就很難解釋。白天的時候,風靈衛為什麼會出現,幫徐元一個大忙,還給了這份空白案檔。要知道,當時明中嶽咄咄逼人,幾乎要把徐元逼到角落裡。可風靈衛的出現,他放棄了,不是因為忌憚風靈衛,是因為他也想到:這很可能是明帝的意思。”

夭夭眯著眼睛,似乎頗為贊同。

徐驕抬頭看向屋頂:“剛剛房頂那位高手,敲擊瓦片發出聲音,我想我已經知道他是誰。”

“寧不活。”夭夭也猜到了。明中嶽也想知道,案檔裡究竟記載了什麼。

“糟了!”徐驕突然叫道:“我們兩個都是笨蛋。人家敲擊瓦片,不是嚇唬我們好玩兒,而是警示我們:最好快點離開。”

夭夭愣了一下:“你真聰明,說的太對了。”一掌拍出,轟的一聲,窗戶被掌風震得碎裂開,外面立刻傳來狗吠聲……

徐驕莫名其妙。

夭夭一把將他抓過來,兩人身子幾乎貼在一起。若是換個場景,徐驕很可能擔心自己的清白。

夭夭的嘴巴幾乎咬到他的耳朵:“莫雨是風靈衛三位統領之一,風靈衛的秘檔,她都有權檢視。你,幫我查……”

“我幫不了你。”徐驕立刻拒絕。

夭夭冷笑一聲,手上忽然用力,猛地將徐驕從破裂的視窗推出去。

大理寺值守的官差早被驚醒,迷糊中看到院子裡有個人影。第一時間便大聲喊:“有賊……”

噹啷噹啷的鈴聲,打破了夜的寧靜……

徐驕立刻聽到四周嘈雜的腳步,回頭看去,夭夭正衝他揮手。樣子就像送別丈夫赴死沙場的少婦,但心裡想的卻是鄰居小王……

卑鄙的女人。即便要撤,也不用把自己推出來做掩護。損人不利己,也只有女人能幹出這麼不理智的事情來。縱身一躍,上到房頂。院子裡的官差已衝了出來,大聲呼喝:“什麼人……”

徐驕飛身而起,夜色中好似一隻大鳥,直衝蒼穹。在高空一個轉彎,斜飛向遠處。忽聽破空聲淒厲嗚咽,身下眼前寒星點點。頓覺危險,猛吸一口氣,體內氣息逆轉,身子忽地倒飛回去。

換作別人,氣息陡然逆轉,即便不留下內傷,也要吐一口血出來。不過老梧給徐驕的那些氣脈圖,有一張專門講述體內氣息運轉如圓,無所謂順逆。來帝都的路上,他終於掌握到竅門,今日第一次使用,便立覺其妙。

身子飛回,又落到大理寺的房頂。

一個白影疾飛而至,正是莫雨。他媽的,今晚這事,怕是個陷阱。

“我猜到今晚會有人來大理寺偷看案檔,卻沒想到是這般的高手。”莫雨雙手一伸,各握一把彎刀。不過尺長,細如月,彎如月,銀光如雪。

再看四周,早已佈滿風靈衛的好手,夜色中,好似一個個白色幽靈。

莫雨短刀翻舞,幻化重重刀影,剎那間籠罩四方。

徐驕心裡有點慌,他是真的怕。雖然之前有過打鬥的經歷,但從沒和官家人動過手。這不是懦弱,這是習慣。即便是壞人,平日如何囂張跋扈,見了穿制服的,也要變得良民些。

制度之下,徐驕也是一樣。沒辦法,也許除了護士服,他對其它的制式服裝,有著本能的畏懼。

可現在的他,已不是從前的他。

現在的世界,也不是以前的世界。

他不再是個走投無路的失敗者,他有新的開始,新的身份。而且這是個無法無天,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