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知道我是誰麼?你敢動我,我保證你父母兄妹……”

徐驕心念一動,勁氣射出,五指穿過頭骨刺入顱腔內。

他的話,徐驕很不喜歡。有許多次他覺得人格收到侮辱,對方好像都會說同樣的一句話:“你知道我是誰麼?”

這不是他第一次殺人,但已經不像之前那樣覺得噁心。反而覺得舒服,痛快,有一種莫名的高潮。

難怪全世界都在呼籲停止暴力,因為它就像毒一樣,會讓人上癮。

仙娘大驚:“你怎麼把他殺了?”

徐驕說:“也許是他該死吧,我沒有真想弄死他,我這屬於激情犯罪。”

仙娘也顧不得遮掩身子,趴在視窗看過去,江上無船,樓下無人:“扔到江心裡,讓水把屍體沖走,你可闖了大禍。”

蕭離飛身出了視窗,一個起落到江心處,屍體撲通一聲扔下去,江水滾了兩滾便消失不見。他再回來的時候,仙娘已經找了衣服穿上,可半個胸脯還是露在外邊。她臉色煞白,雙手忍不住的抖。

徐驕說:“你怕什麼,像這樣的人,本就該死。”

新仙娘見五指沾染血跡,趕緊打水過來,用力的去擦他的手,好像這血跡能要了他的命。

徐驕沒有管她,他心裡清楚,這女人此刻不但恐懼,而且緊張。

過了好久,手都快被擦破皮了。仙娘終於長出一口:“你知道他是誰麼?”

徐驕搖頭:“我忽然發現,以前之所以有太多屈辱。並不是因為自己真的窩囊,而是太在乎對方是誰了。”

仙娘說:“不得不在乎,他姓方,是殿前將軍方迎山的兒子。”

這名字有些熟悉,記起來了:“原來是他。方迎山,不就是鬼王的弟子麼。”

“你真的不怕?”

“怕有什麼用?”徐驕說:“難道看著他強姦你,那我還算男人麼。”

仙娘愣一下,隨即悽然笑道:“這裡的男人,大都是一樣的。這是臨江樓,本身就是男人們尋歡作樂,發洩鬱悶的地方。”

徐驕搖頭:“那怎麼行。這樓裡的姑娘,也都是為一口飯吃。職業是職業,人格是人格。就算是服務業,也不能被人侮辱。”

仙娘只聽懂一半的意思,但卻明白他究竟想表達什麼。修羅山的人,這樣的看法,也不算很奇怪。

仙孃的手有點抖,她還在怕。

徐驕拍著她的肩膀:“那人那樣對你,死就死了。這個世界,死幾個人,都是很稀鬆的事兒。”

“那要看死的是誰?”

“不就是方迎山的兒子麼。深耕半夜,四下無人的,你真想被他強姦呀?”

仙娘臉上一抹苦笑:“這臨江樓的姑娘,幾乎每一個都是這樣過來的。今晚的事,你知我知,我們就此忘了。”沉吟一下,又問:“你怎麼會來我這兒?”

“不開心,想找你說話。”

“大半夜的,找女人說話?”仙娘露出懷疑的神色:“一般這個時辰,男人找女人,都只是為了那件事。”

徐驕嘆口氣:“我確實心情不好,從山上下來,跑著跑著,就到了你這裡……”

聰明的女人,總是很容易就能感受到男人的心情。仙娘問:“為了什麼?”

徐驕沒有說話,男人不會把自己的不痛快告訴女人,也不知道是因為男人可憐的自尊還是自悲。

仙娘沒有再問,而是坐在徐驕身邊,依再他身上。

徐驕說:“你最好離我遠點。我剛殺過人,身體正緊張呢。緊張的男人,特別需要女人……”

仙娘身子一震,像是想到了什麼,對徐驕說:“打我!”

徐驕愣了一下:“不好吧,我沒有這個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