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說:“那你陪我好麼?”

徐驕說:“我們去找笑笑。”

笑笑不是個愛玩的姑娘,因為自己的傷,這些天都守在身邊。今晚突然出去,和小山人約長街,他才不信呢。笑笑不喜歡小山,他看的出來。

劍傷雖重,但不及要害,傷口癒合便恢復如初。夜色朦朧,燈光映著夜空,天臨城的夜晚,有著一種詭異的繁華。

出了王府,轉過兩條安靜的街,一條平靜的大河從天臨城穿過。以前是沒有這條河的,李師師出生那一年,三江王徵調勞役,從天臨城挖掘,溝通東西大江,直到前些年,才開通了這條運河。

自此後天臨城的貨物亦可用水路運輸,若非河淺水緩,早就搶了修羅山的生意。沿著河岸,小樓林立,生意買賣都是高檔的。最好的酒樓,最後的舞坊,幾乎一排都是男人的夢。

河岸的路修的很寬,漸漸形成了夜市一條街。每到夜晚,只要不是颳風下雨,就熱鬧的很。和妙手堂所在的西城區域,簡直是天堂與地獄的差別。

因為這個,三江王李通聲望盛隆,不像他的父親爺爺,那是以武服人。河水平緩,隨意即便是夜裡,仍有大小船隻,點著燈籠,漂在河面上,或文人雅聚,或歌舞淫樂。

徐驕突然想到書上描繪的秦淮河,差不多應該是這個樣子。秦淮名妓,不但高尚而且文雅。相對於八大胡同,前者像會所,後者就像半夜十二點還轉著霓虹燈的理髮店。

“笑笑他們在這裡?”徐驕有些疑惑,這可不像笑笑喜歡的地方。

李師師說:“天臨城到了夜晚,只此處最是繁華,你沒看這麼多人呢。”

那麼多人,卻也看著她。三江王的女兒,總是有人認得的。看她身邊跟著男人,又不像狗,這些日子的流言蜚語,終於有了印證,讓人親眼得見。

河邊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座八角涼亭,其中聚集男女,有說有笑,只是沒有酒,毫無發展性可言。

“這裡有什麼好玩兒的。”徐驕說:“不過是賣東西的多些,耍手藝的多些,和臨江樓比起來,差的太遠。出來玩兒,是要放鬆,我越走越沉重。”

“你不放鬆麼?”李師師說:“有我陪著你,還不放鬆呀。”

徐驕輕笑:“好像是我陪著你吧。如果是你陪我,我絕不會來這種地方玩。”

“那你會去哪裡?”

徐驕說:“有床的地方就行……”

李師師臉色一紅:“總有一天,你會死在這張嘴上……”

一個大漢攔住去路,是江烈,沉著臉說:“小姐,你怎麼能到這兒來,還是跟他。”

徐驕心道:這傢伙要找個機會搞他一下,太不會尊重人了。

江烈又說:“王爺也在,請小姐隨我來。”

不遠處一座八角亭,三江王和一白髮老人對面而坐,相談甚歡。

李師師拉著徐驕走過去,好像自己與一個男人逛街,是件很光明正大的事兒。

雖然沒有什麼不光明的,但還是有點小尷尬。

還沒到,李師師就大聲喊:“父親!”

三江王笑道:“明老,這便是小女。師師,見過明老先生。”

李師師淺淺一禮:“見過老先生。”然後伸手挽住徐驕,笑意淺淺,動作顯得很親暱。

徐驕心想:這丫頭是要故意氣三江王麼?看不出來,還是叛逆少女。

老者說:“空谷幽蘭,國色天香……”

徐驕差點笑出來。李師師國色天香或許,空谷幽蘭絕對是胡扯。她雙眉細而長,下巴尖尖,臉頰消瘦。兩隻眼睛黑多白少,淚汪汪的樣子。而且唇紅欲滴,擺明了一臉的小三相,哪有空谷幽蘭的樣子。

三江王說:“明老謬讚了,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