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驕只覺一股無形壓力撲面而來,想不到一個車伕,竟是如此高手。於是一掌迎上去,胸口頓時一悶,半個身子痠麻,整個人倒飛出去兩丈,撞到一棵大樹,身子才停了下來。

大樹被撞的嘩啦啦的響,幾片樹葉緩緩飄落。

“嘎,敢動我大哥。”三貓正好回來,正好看到這一幕。短刀撩起雪寒的光,連人帶刀衝向車伕。

車伕屈指彈中刀身,發出砰的一聲,好像不是金屬鑄造。三貓還不如徐驕,身子被彈飛,遠遠的甩飛出去。

車伕愣了一下,驚歎出口:“好刀!”眼前寒光再閃,小山劍已經刺了過來,奇怪的劍,就像一條雪白的蛇,攻擊之前微微彎曲的身體。車伕一掌橫掃,小山的劍竟被掌風帶偏。他用力太猛,止不住身子,整個人撞向車伕懷中。車伕三指成鷹爪,對準小山的咽喉……

小山突覺後背一緊,已被徐驕拽住用力將他甩到身後。但車伕鷹爪不變,徐驕探出白骨爪。只聽嗤嗤聲響,車伕煞是震驚,忽地變爪為拳。

呼的一聲,勁氣四溢。徐驕退出去兩丈有餘,才穩住了身形。

三貓和小山站在徐驕左右,成一個三角形,把徐驕頂在最前。

車伕甩了甩手,白骨爪的勁氣確實奇特怪異。

“不錯。”車伕說:“年輕人,你很不錯。”

這時笑笑喊著跑過來:“你幹什麼呢,哥?”

徐驕說:“我只是想看看,那個長的漂亮的不得了公子,是怎麼個漂亮法。笑笑,人的好壞,與長相關係不是太大。好人看起來像壞人,壞人看起來像好人,這種事常有發生。”

笑笑說:“是不是三貓胡說的?”

“我可沒胡說,你笑道的牙都不敢露了——”

這時車裡傳出聲音:“原來是笑笑的兄長。”

這聲音越聽越像,像的跟真的似的。

徐驕冷笑道:“人,先得有禮貌,閣下臉都不準備露一下,好像看不起我們兄弟呀。”

三貓哼一聲:“就是,這是三江源,我們的地盤。”

那車伕笑道:“三江王李通也不敢說這樣的大話,你把自己當成誰了,修羅山主?”

車廂裡的聲音說:“實在身有殘疾,不便相見。”

笑笑也說:“這位明公子腿不方便,我只是告訴人家,天臨城有個薛神醫很了不起的……”

“姓明的?”徐驕沉吟著:“既然這樣,是我唐突了。”又看向那車伕,他所遇見的人中,此人是最厲害的,比魏無疾高明太多。這樣的人做車伕,那車裡的人,不得比王子淇還要金貴。

心裡再沒有懷疑,也許只是聲音像,而並不是那人。世上有太多巧合的事,中彩票也是巧合,不過絕大多數人,一輩子也遇不到一次這樣的巧合。

車伕勒一下韁繩,馬車緩緩駛動。

笑笑伸著脖子看,徐驕抓住她手腕:“跟我回去,以後不認識的人,尤其是男人。不要隨便坐人家的車……”

馬車駛出長街,繼續往西。不近也不遠的地方,兩個黑影不急不緩的跟著。這一切逃不過車伕。

車裡的人問:“寧叔,方才那人這麼狂傲,何不給他些顏色瞧瞧。”

車伕說:“那裡畢竟三江王府的門口,得給三江王面子。何況那三個小子都不錯,尤其是第一個,先天上境,了不起,武道院也找不出這樣的少年。”

車廂裡的人又說:“寧叔還怕對付不了三個少年。”

“不能這樣說的,分輸贏和分生死是兩件事。就說這三江李家吧,十年前李致遠便是個絕頂高手,可你知道他最後怎麼死的。”

“願聞其詳。”

車伕說:“在帝都樓子裡,和一個富家公子為搶一個歌姬,被人用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