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色,連山主都沒有辦法,還能怎麼辦呢。

夭夭更加得意:“除非我願意,否則你永遠無法掙脫枷鎖。或許會有人告訴你,殺了我就能擺脫。別想了,我若死,一定帶著你……”

徐驕慘呼一聲,這還玩兒什麼。他心裡確實有這個想法,只是還沒有付諸行動,他真的想過利用莫雨,在帝都的時候幹掉夭夭。雖然有點不捨得,也有些不忍心,但沒有什麼比自由更重要。

徐驕絕望頭頂,躺在甲板上,抱著夭夭一雙腿,顯得無比真誠:“天上第一,今生來世,唯你獨尊!”

夭夭很滿意,輕拍他腦袋:“要乖,凡事需三思,可不可,能不能……”

徐驕無語,忍住心緒,不敢想別的。兩人身子挨著身子,心有靈犀,什麼想法都瞞不過她。這太悲慘了,不如狗呀不如狗……

正悲哀著,夭夭忽然掐住他脖子把他揪起來,淒厲的喊著:“你為什麼這麼對我,為什麼……”

這一嗓子嚎的,母狼一樣,順風飄出去老遠,把整個船的人都驚動了。徐驕還沒明白過來,就看到了莫雨。夭夭真是個鬼,她的腳步聲自己都聽不到。這是不是說明,夭夭的修為遠比自己要高明,真煩……

有人開啟窗子,有人跑出船艙。

人,總是忍不住想要看熱鬧。

夭夭痛呼:“你既然煩我,就讓我死好了,不再煩你……”她抓著徐驕的衣袖,裝的跟真的一樣,活像一個被拋棄的怨婦,掙扎著要往江裡跳。

徐驕突然想到了一句話:女人,你的名字叫謊言。

夭夭演的挺像,拽著徐驕的衣袖,在墜江的邊緣掙扎。

“別攔我,讓我去死好了……”

徐驕心裡罵:你他媽的。伸手一推,夭夭露出驚訝的神色。但戲演到這裡了,沒辦法,只能順勢跳到江裡去。

徐驕心裡笑:能淹死這個人妖,那就再好不過了。

薛宜生假模假式的衝出來,假裝怒罵:“徐驕,你竟然敢……”

徐驕扯著嗓子喊:“有人落水了,快來救人呀……”

撲通一聲,三貓一頭扎進水裡。

徐驕嘆息一聲:這混小子,怎麼一點眼光都沒有。

三貓把夭夭撈上來的時候,這女人好像暈死了過去。所有人看徐驕,都帶著厭惡與鄙夷的眼神。

就品德來講,他們其中的一些人,未必見得比他高尚。可人就是這樣,婊子看所有女人都是賣的,只是價格不同而已。

薛宜生衝他一陣大罵,甚至把夭夭的病也拿出來做威脅。

徐驕無語,這顯然是夭夭事先交代過的。而且笑笑的事,莫雨也知道,肯定也是夭夭說的。這個女人,為了讓自己的身份無懈可擊,把自己裝扮成了一個可憐的棄婦。

可憐的女人,本就更讓人同情。當心中有了同情的時候,也就忘記了危險。

徐驕感覺自己變成了一個混蛋,除了三貓,用僅有的兄弟情安慰他受傷的心靈。可兄弟意氣,禁不住女色的侵蝕。在吟翠鄙夷厭惡的眼神中,三貓也離他而去。船頭甲板,又只剩下他一個人。

無所謂,反正即便回到房間,還要面對夭夭。如果她是仙娘該多好,即便什麼都不幹,起碼能感受到女人的溫柔。

船帆沒有收起來,百里峽谷的事,讓船老大隻想快點到達津門。夜風吹在船帆上,嘩啦啦作響。

徐驕坐在船頭,感受著江水的涼氣,夜風吹動萬物,在一團噪雜中,卻體會到了一股特別的寧靜。在山上的那些日子,真是被老梧帶進溝裡去了。竟然喜歡上這種冥想的感覺,忘記吃,忘記喝,忘記身體的慾望。

可他想到了女人,這不是身體的慾望,這是心理與情感的雙重需求,只怪自己太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