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還是有些痛。不但痛而且癢,癢到心裡的那一種。

一陣輕風。

夭夭驟然警覺,不是風,是殺氣。

來者一身黑衣,長劍斜掛在腰上。他臉色慘白,雙手慘白,甚至比夭夭還白,只不過白的可怕。

薛宜生一下就認出了他——魏無疾。

“是你?”兩人見過面,那還是在帝都的時候。

“問你一句話,李師師那晚來你的妙手堂,所為何事?”他語氣冰冷,就像他腰間的劍。

“患者隱私,不便透露。”

魏無疾說:“你只需點頭或搖頭,是否為了:打胎?”

薛宜生說:“你瞭解的,即便用你的劍架在我脖子上,也得不到答案。這不是膽氣,是身為醫者的底線。”

魏無疾又說:“街頭巷聞,流言蜚語,早已傳遍了。事實為何,你應該說清楚,否則豈非毀了三江王女兒的清白。”

薛宜生沉吟道:“我只能說,李師師是個好姑娘。王子淇大可放心,何況不管怎樣,她都是三江王的女兒,這一點是不會變的。”

魏無疾沒有再問,從薛宜生這裡,顯然得不到答案。

等他走了,夭夭疑惑道:“這些流言蜚語,是誰傳出去的呢?”

“難道不是王子淇的意思?”薛宜生也奇怪:“他可是很不願意這門親事的。”

夭夭說:“如果是王子淇的意思,魏無疾也不會找你尋答案了。”

無論什麼時候,什麼地方,人們最喜歡的就是八卦。只要一個開始,便有無數精彩。傳奇,詭異,香豔,想象到的和想象不到的。

所謂傳言,大多數時候都是假的,大多數人也都明白這一點。但奇怪的是,大多數人對真假並不在乎。

不到兩三天時間,終於有了統一的版本。

這個版本是個值得同情的悲劇。三江王的女兒被擄走,盜匪自然是窮兇極惡之徒,自然是男人。一個千金小姐,一群卑賤的兇徒,後面能發生什麼事呢。

這悲劇不是單一的,據說公主憐就是如此。那可是明帝的女兒,尚且保不住清白之軀,何況是李師師呢。

李懷遠腦袋都大,不敢上街。好像人家看過來的眼神,都是在詢問他是否真有此事。

偷偷的去問羽千鴻。

羽千鴻斬釘截鐵的說:“絕無此事,外面都是瞎傳的。”

李懷遠怒道:“讓我知道是誰傳出來的,絕不輕饒。你是不是真的確定,我畢竟是做叔叔的,不方便去問……”

羽千鴻說:“怎麼可能,這才多少天,哪能這麼快……”

李懷遠腦袋嗡嗡的,他不是個傻子,能聽出話裡的意思。沉聲問:“是那個小子麼?”

羽千鴻沒有說話,許多時候,沉默就是回答。

怒衝衝的,準備再上修羅山。還沒有出門,三江王就叫住了他,讓他立刻去帝都。因為一件關於三江李家的大事,非得請鬼王出馬。

“那麼師師的事呢?”李懷遠說:“外邊的傳言很難聽……”

“何必在意。”三江王說:“流言止於智者。”

“可如果流言是真的呢?”

三江王笑:“即便師師扛著大肚子出嫁,她依舊是我的女兒。王子淇明白這一點,海後也明白……”

徐驕眼皮跳呀跳,這不是個好兆頭。他把複合弓的兩端,打磨成斧頭的樣子。搞得很像遊戲中的裝備,不但好看,也實用很多。連老梧也覺得這東西好,問他哪裡好,答曰:看起來漂亮。

老梧拉弓親試,讚歎到:“構思巧妙,不用費多大力,就能射出這麼遠。要知道,頂尖的箭手,用最硬的弓,加上本身的力量,也很難在百丈內取人性命。你這把弓,若是交給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