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已經困住了太多人。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也不少。而且,我喜歡他。”

山主嘆息一聲:“你應該喜歡一個女人。”

風盜看看自己的下半身,苦笑道:“我已經不能喜歡女人了。”

山主呵呵一笑:“忘了告訴你,那個叫夭夭的女娃,就是天遺族新一代庫瑪……”

風盜握緊雙手,身心的疼痛,就像自己的兩條腿,是此刻才斷去的一樣。

徐驕一路疾奔。

從江邊到天臨城,差不多兩百里的路程。

徐驕並不知道有這麼遠。他只是清楚:夭夭那個女人,看起來美,其實心狠手辣。

一個女人,能在一個男人面前毫不顧忌的裸體,如果不是愛,就是沒有羞恥。

他明白,夭夭絕不是前者。

一個沒有羞恥心的女人,是世上最可怕的動物,不亞於變態連環殺人狂。

徐驕自己也不知道飛奔了多久,只覺得速度絕不會比馬慢。這要謝謝老梧的那幾張圖,其中導引行氣,有一副便是教人如何疾速賓士,用起來果然猶如神助。他現在倒是很想知道,所謂《氣經》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看到天臨城的時候,夜色正濃,但城中最繁華的地方依舊燈火通明。大口喘了幾口氣,飛奔而起,越過城牆,直奔城西妙手堂。

夭夭一語成讖,想不到這麼快,他們又要見面了。只是再見不是緣分,或許只有仇恨吧。

夭夭好像一直在等著他。對於他的突然到來,一點不覺得意外。

“我說過,我們會再見。”

夭夭笑,笑的很得意,但這一次並不怎麼好看,反而有些討厭。

“我也說過,我會在妙手堂等你。”

“人呢?”徐驕問。

夭夭說:“人不就在你面前。”

“我說的不是你。”

“這裡只有我。”

徐驕皺眉:“我說的是笑笑。”

夭夭不說話,只是很得意的看著他。

徐驕身子一側,做出攻擊的姿勢:“我不喜歡威脅別人,更不喜歡被別人威脅。有事衝我來,笑笑還是個孩子。”

夭夭仍舊很有興趣似的看著他,好像一切盡在把握,面前這個男人跳不出她的手掌心。

徐驕等了半天,只等到寂寞。於是乾脆把話說白:“你想怎麼樣?”

“我不想怎麼樣。”夭夭說:“問題不在我,而在你。是你該怎麼做,不是我。你壞了我的大事,不該說一聲對不起。”

“一句對不起就完了?”

“你覺得呢?”

徐驕最煩這種打啞謎的對話,乾脆和夭夭對面坐著,輕聲說:“我們都不是好人,不過我似乎比你好一點,起碼沒那麼多仇人。你就不同了,至少三江王世子李漁,不可能是你的朋友。”

夭夭說:“我不在乎仇人,更不在乎朋友。”

徐驕說:“那是你,別人呢。比如薛宜生,比如那個米店的老闆。他們都與你有關,但又有合理的身份。神秘的東西總是讓人好奇,可有些事,是經不起好奇的。你猜,若是李漁知道,傷他的是你的人,他會怎麼想呢?”

夭夭嫣然一笑:“你敢說麼?”

“不是敢不敢,是有沒有必要。”徐驕說:“井水不犯河水,各自相安無事,不是很好麼?”

“可你已經犯了我。”夭夭說。

徐驕說:“那戒指已經到了山主手裡,你若還想要,只能去找山主。你心裡清楚的很,即便你用笑笑做威脅,我也沒有辦法去給你拿回來。所以,算了吧。”

“為什麼算了?”

“因為你能得到一個朋友,少一個敵人。”

夭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