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第一次馬車相見,直到現在,她的臉上沒露出一絲一刻的笑容。哪怕是冷笑,嘲笑……

徐驕微笑的走過去:“如果說不是上天緣分,那就是人為的巧合。夭夭,你我為什麼又相見了呢?”

“難道師師沒有告訴你,直接叫一個女孩家的名字,是很不禮貌的事。”夭夭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甚至可以說,只有流氓才會直呼姑娘家的名字。”

徐驕說:“哦,那麼敢問姑娘,尊姓芳名?”

夭夭愣了一下:“我姓夭,單名夭。”

徐驕說:“這不是一樣的麼,夭夭就是你的全名。叫你夭夭,已經表達了尊重。若是流氓的叫法,就是‘夭’,或者‘夭兒’。說實話,很難聽。我覺得應該叫‘妞兒’,在某些地方,這是對年輕女性很官方的泛稱。如果覺得不好聽,可以再加一個字,叫‘小妞兒’,是不是覺得親切許多?”

夭夭不想就這個問題,繼續探討。這時,一名工匠又試射了一支羽箭,穿雲而飛,破空嗚咽。

夭夭頗為讚歎:“三江源的弓箭,果然是天下最好的。”

徐驕見她嬌嫩如玉的小手上,戴著一枚紅寶石的戒指。說實話,這枚戒指很好看,但顯得貴氣。若是是三十多歲的女人戴,會增加氣質。但像夭夭這個年紀,讓人覺得怪。

夭夭察覺到他的眼神,就說:“師師說,她也有個一模一樣的,是真的麼?”

徐驕一笑:“看起來一樣,細看肯定是能發覺不同的。”

“哪裡不同?”

徐驕上去就去抓她的手。他的速度很快,夭夭比他還要快。手臂一縮,他便抓了個空。

“需要這樣看的麼?”夭夭說。

“看看紅寶石的樣子。”

夭夭把手舉到他面前,微微一側,寶石映著明亮的陽光,似乎流動著一層紅色的光暈。

真是好東西,雖然他活在高度物質文明的世界,但從未真的見過的寶石。這種東西,無論在哪一個時空,都不屬於他這樣身份的人。

夭夭再微微一晃,紅寶石的紋路,像極了一朵未開的花,在光線折射下,好像忽然綻放開來。那種美麗,連他這個男人都覺得誘惑。

夭夭收回來:“一樣麼?”

徐驕說:“還是有不同的,那枚戒指,寶石紋路好像是一條長著翅膀的大蛇。”

“那真要看一看了。”

徐驕一愣:“你今日到王府,不會就是為了這個事兒吧?”

“不是,我是隨著舅舅來給世子李漁看傷的,順便來看師師。畢竟我的朋友不多,把我當做朋友的人也不多。”

徐驕一笑:“我早已把你當做朋友。”隨即又想:李漁受傷了?臨江樓上的刺殺,他就沒有一點警覺。

夭夭沒有說話,意思再明顯不過:她不願意和不要臉的人做朋友。

薛宜生用金針過穴,將李漁體內的淤血放出來。李懷遠眉頭皺的更緊,李漁胸口那青色的掌印,擺明了是種高明的掌法,不傷筋骨,卻將人五臟六腑震傷。這樣的功力,他都自嘆不如。

“每日施針,早晚兩次,不出十日便可痊癒。”

三江王寒著臉:“會死麼?”

薛宜生說:“王爺放心,世子只是重傷,不是重病。救病困難,治傷容易。”

“那就有勞薛神醫在王府住上幾天吧。”隨即把弟弟李懷遠叫到房外,三江源已經風平浪靜二十年,風雨初動,便是衝著他們李家,這讓他很不高興。

“五弟,你怎麼看。”

李懷遠沉吟道:“怪!”

“怎麼說?”

李懷遠想了想:“傷李漁的人,不是一般的高手。照理說,若真想殺李漁,我們現在見到的,就是李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