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驕說:“不錯,到那個時候,就去帝都天極閣換羽蛇膽。”

三貓疑惑:“那薛宜生呢?”

徐驕很失望的看著他:“我們是強盜,做的是沒本兒的買賣。”

三貓嘿嘿一笑,他真有點忘了自己的職業。

徐驕又問:“都準備好了麼。”

小山說:“準備好了!”

徐驕點頭:“那就好,你們兩個送笑笑回山,我來斷後。”

三貓說:“驕哥覺得,三江王會為難我們?”

“不是三江王。”

“那是誰?”

徐驕只是猜測,但願自己猜錯了。

直到天色黃昏,夭夭進了房間,說是幫忙。畢竟師師是個大小姐,怎麼受過這樣累。她進去的時候,李師師已經累得挺不直腰桿。

笑笑全身刺滿金針,雪白的肌膚上佈滿密密麻麻的紅點。她躺在浴桶裡,思思血氣滲出,把一桶的水都染成了紅色。

“此法可行麼?”夭夭問。

薛宜生搖頭:“此乃古法,金針過穴,用藥氣把熱毒帶出來,也是唯一的辦法。這姑娘也算命大,如此孃胎裡帶出來的毒,也只是傷了眼睛。”

夭夭說:“你很熱心呀,他許給你什麼了?”

薛宜生伸手,緩緩張開五指,做個花開的樣子。

夭夭眯著眼睛,心想:怎麼可能呢?七夜曇何等奇物,可是救命的寶貝。徐驕是連一碗麵錢都捨不得的男人,豈會這樣大方。不過李師師在,她也不便多說。看她彎曲著身子,雙手拖著笑笑的腦袋,不讓腦袋沉在水裡。

她手指上的紅寶石戒指,在水中泛著比血還鮮豔的流光。

夭夭走過去,輕聲道:“我來吧,你去休息。”

夜色暗下來的時候,小山已在妙手堂外準備好了馬車。等了這麼久,三貓已有些不耐。手裡撥弄著徐驕送給他的刀,他很喜歡這把刀。不是因為鋒利堅韌,而是好看。

相比於小山的劍,這把刀更像是刀。但小山比他眼光好,第一眼看到手中的劍,就看出這拔劍的奇特處。

門開啟,薛宜生一頭大汗的走出來。

徐驕問:“怎麼樣?”

“很順利,此法一施,三年內不必擔心熱毒。至於眼睛,要看令妹醒來的情況。”

徐驕揮手,小山第一個衝進去。

夭夭和李師師剛給笑笑穿好衣服,小山進來抱起就走。

李師師莫名其妙,喊著:“小山,不等笑笑醒麼?”

小山沒有說話。徐驕交代過,一刻不能耽擱。說話,哪怕只是一個字,也會耽擱的。

兩個女人走出來,正看到薛宜生大惑不解:“徐兄弟,應該等令妹醒來,我再診治,用藥鞏固一下。”

徐驕笑道:“已經很麻煩神醫了。”

薛宜生也覺得味道不對。

徐驕又說:“五日後,我送東西過來。”

薛宜生這才安心,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夭夭卻拿冰冷的眼光看徐驕,這個男人的話,她絕不相信。不是話不可信,而是人不可信。

徐驕對李師師說:“我們也走吧!”

李師師十分不情願,累了一天,埋怨道:“能不能休息一下,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累……”

徐驕說:“又不讓你走回去,能累成什麼樣。”

李師師還沒明白,妙手堂外一陣嘈雜的馬蹄聲,還有江烈的呦呵。

“我們走吧——”徐驕握住李師師的手,出了妙手堂。

薛宜生心中泛起疑慮,夭夭搖頭,他才沒把徐驕攔下來問個清楚。

江烈黑著臉,不知小姐心裡迷了哪一竅。自從那晚她和徐驕從妙手堂出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