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趕緊起來,用手把沾在頭髮上的蔥花扒拉下來。夭夭不動,好像這是他應該做的。

“你怎麼不躲呢?”徐驕說。

夭夭眼睛一眯:“你什麼意思,不妨直說。”把面紗摘下來扔在地上:“你是故意的?”

徐驕立刻否認:“我為什麼要故意?”眼睛看著夭夭,她的臉美的不像真的。世界上最好的整形醫生,都未必能整出這樣的臉來。

夭夭說:“你難道不是故意的?”

“如果是故意的,也不過是想看看你的臉。”徐驕嘆息道:“好的東西就要共享。你長的這麼好看,用面紗遮起來,豈不是對不起母親,對不起老天,對不起蒼生……”

“為什麼?”夭夭問。

徐驕想了想:“因為好看也是一種資本,對女人尤其如此。能讓男人瘋,能讓男人死,能讓男人為你做一切事。”

“真的?”

“真的!”

夭夭說:“如果讓你為我做一件事,你會答應麼?”

“義不容辭,在所不惜!”

“太好了。”夭夭說:“現在,我請你滾……”

徐驕臉皮再厚,也不能厚下去了。真沒見過這麼不愛聊天的美女,李師師那麼大小姐,也比她親近的多。

站起來,說了句:“有緣再見!”

面癱的老闆看他要走,便說:“小哥兒,面錢還沒給呢?”

蕭離衝夭夭點了點頭,老闆說:“誒,知道了!”

夭夭旁若無聞,好像無論在哪裡,這世界只有她孤獨一人。等她自己吃完了,付錢的時候,老闆才說:“少了一碗,剛才那位小哥沒給。”

夭夭莫名其妙:“那也不應該我來給吧。”

“那小哥讓姑娘給。”

夭夭無語:“這是什麼道理,他讓我給,我就給麼?”

老闆沮喪著臉:“姑娘,你們兩口鬧彆扭,可別賴我的面錢。”

“但我不認識他。”

老闆也有些急了:“不認識,就摸頭髮,這樣,那樣……”

另外幾個食客,也覺得不敢相信。如果不認識,那男人摸你的時候,你就該大喊救命,哥幾個上去將那小流氓一頓胖揍。

夭夭不想多說,又付了一碗麵錢。

錢無所謂,但事兒越想越氣,人越想越討厭。

男人討厭一個女人,那是真的討厭。女人若討厭一個男人,也許只是一場悲劇的開始。

中午過後,重新出發,車隊人馬浩浩蕩蕩的走在路上,行人車馬很自覺的閃開。

不閃開也不行呀,他們打著三江王的旗號,清一色的甲冑兵士。你若不閃開,就直接趟過去,是死是傷,都要自認倒黴。

李師師掀開車簾,見徐驕臉上帶著莫名的笑意,似乎一點不為午飯的事而憤怒。心裡又氣又有些愧疚,於是說:“誒,我想好了……”

徐驕一愣:“想好什麼了,嫁人?”策馬靠近車窗:“那個王子淇的,擺明不是個好東西,這種人嫁不得的。”

李師師本來略帶愧疚的心,被他一句話勾出更多的煩惱:“我有什麼辦法,難道你會幫我?”

徐驕說:“你幫我,我就幫你。”

李師師抿著嘴:“你真是個混蛋,要幫我,還得有條件。”頓了一下,又說:“我給笑笑做個賤籍,等事了,就說人死了,把賤籍銷掉。你覺得行不行……”

徐驕點頭:“謝謝!”

“就這麼謝麼?”

徐驕說:“大不了你出嫁那天,我把你搶了上山,如果你願意。這是個下策,但我沒有上策。我只是個小人物,無權無勢。若是連你父親都無法拒絕這麼親事,也就只有這個爛招了。”

“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