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說:“大哥得先破入宗師境。”

“那我什麼時候能破入宗師境呢?”

三貓說:“驕哥,你不能這麼問。你應該問:能不能破入宗師境。如果只是時間問題,世間宗師境也不會這麼稀罕了,能被稱作大宗師的,更是屈指可數。”

“那要怎麼做?”徐驕又問。

見識過五爺的高明,他信心一下從山頂跌落泥潭。之前與魏無疾交手,雖然處於下風,但也不是被碾壓。與寧不活交手,雖然被碾壓,但也不是沒有反抗的能力。可方才面對五爺,他想反抗,可不但沒有能力,甚至沒有機會。

比懦弱的痛苦的是,明明勇氣十足,卻又無能為力。

三貓苦笑:“驕哥呀驕哥,這種高深的問題,你問我們兩個,那是找錯人了。你看我和小山,先天都還不是呢。山主倒是說過,所謂宗師境,就是要想明白一個道理:天是什麼,地是什麼?”

“我靠。”徐驕說:“這哪是教人功夫,這是教人哲學,我可以給你不同的答案,但每一個都是對的,每一個又都不對。”

三貓和小山迷糊了:“那到底是對還是不對?”

徐驕不想解釋哲學的問題,三人再次回到大廳,明居正已經離開,夭夭和笑笑也不見了。可他並不擔心,以夭夭的本事,保護笑笑綽綽有餘。三貓和小山分頭去找,徐驕還得冷靜一會兒,經歷大宗師的壓迫,直到此時,他依舊不能把心緒穩定下來。

靠著廊庭的柱子,半坐在地上。閉上眼睛,面對五爺那一瞬間的無力感,像陰影似的揮之不去。想想還是三江源好,因為無論到哪裡,都不用擔心這樣厲害的人物對自己出手。

也許,三江源厲害人物都在修羅山。

心慢慢的靜下來,院中的喧譁好像一下子離得遠了些。隱約的聽到有個少女的聲音:“壞!”

扭頭去看,只見那邊樹下,一個公子打扮的人,正想把手放在少女胸上,被少女一巴掌打了下來。那少女應該不是園子裡的姑娘,看穿著打扮,非富既貴。

這可園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但找一個人也不是太麻煩的事,尤其像夭夭那麼漂亮的,從背影就很容易認出來。

說起背影,那個佝僂的身軀,確實像極了風盜。不是因為看的清楚,而是感覺。他相信感覺,勝過自己的眼睛。

忽然,他又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婀娜,窈窕,柔弱的像春風春雨中的柳枝。

那不是笑笑麼,看她走的慌忙,輕巧的步伐,有期待,有恐懼,還透著些興奮與激動。

到了一個房間,猶豫了一下,推門而入。

雖然隔得遠,可以看到那房間是漆黑的,沒有一點光影。笑笑現在能看見東西,所以最是怕黑。或許不是怕,而是討厭。

這丫頭幹什麼呢?徐驕心想:好像見不得人似的。

我操!

他想到一個可能。

一個少女,偷偷摸摸,進到一個漆黑的房間。還能有什麼好事,無非就是小鹿亂跳。心撞碎了,腦袋也裝傻了。

媽的明居正。徐驕心裡罵,本想一下衝過去,但這種事,不能鬧出動靜來,那臉還能要麼。

於是起身走過去,就這點距離,頂多摟摟抱抱,要幹些別的事,恐怕脫衣服都來不及。

徐驕走到門口,直接推門進去,反手關上了門。

屋內漆黑一片,藉著窗外的光,也只能隱約看到床在哪個角落。側耳聽去,只有一個呼吸的聲音,細而急促,顯然是個女人。

“咳——”徐驕沉聲道:“他人呢?”

他指的是明居正。

他當然不會相信是小山,如果是這兩人想要乾點什麼,他甚至可以把自己的房間讓出來。反正這世上